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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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欢愉没有和他们二人同路,她在回雪月城的路上收到了司空长风的来信,让她进了雪月城后就去找他。
所以,她收拾好情绪之后,就和萧瑟还有雷无桀告别了,“我等着你们明天过了登天阁后再见。”
苍山之巅。
岁欢愉把从树下埋的酒挖了出来,开了封口,一时之间酒香醇厚,醉人心脾。
“一回来就把他的酒挖了出来,真是闲不住啊你。”
岁欢愉倒了两杯,递了过去。
“喝不喝?”
司空长风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个给你,关键时候能救命。”
那是一枚玉佩,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半枚。裂口参差不齐,确确实实的是被断裂开来的,而不是被做成对玉。
岁欢愉拿在手上,对光看了一眼,只隐约看到图案似乎是一朵花,很眼熟,但她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不过,这似乎不重要,她随手放入了袖中。
“师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谁?”
司空长风拿着酒杯的手又放了下来,长叹一口。
“你从这儿往下看,能看到什么?”
苍山之巅极高,站在最高处,可俯瞰整个雪月城。岁欢愉往下望去,城中大大小小映入眼帘。
“欢愉,你身上担负的责任,是任何人都没办法分担的。”
“不告诉你,是为了让你能保持想要寻找他的动力,这样你才能越来越强,才能距离真相更近。”
岁欢愉默不作声。
责任,真相。
这两个词都快把她的一生占据了,快把她压的喘不过气了。
“可是我不在乎。”
“师兄,我不在乎什么责任和真相,正如我不在乎从这苍山之巅往下望去能看到什么一样。”
“我只想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一切,仅此而已。”
司空长风摇了摇头,只说,“你会明白的。”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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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雷无桀就登上了第十五层。
唐莲站在萧瑟的身旁,眼神中带着几分忧虑,“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若我在十四层倾力一战,雷无桀就只是输了,可是现在,他却可能死。”
“这么没信心啊。”
众人扭头去看声音的来源,只见岁欢愉和司空长风竟然也来了这登天阁之下。
岁欢愉移动到了萧瑟的身旁,伸出手悄悄的勾住了他的衣袖。
“岁岁。”萧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所以出声安抚她。
两人的小动作虽然说动静不大,但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自然都注意到了。
司空长风摇了摇头,觉得没眼看,但也没错过唐莲勉强的笑容。
虽然说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怎么说这好歹也是自家的孩子。
“欢愉。”司空长风唤了她一声。
岁欢愉抬头看了看萧瑟,然后才走了过去,“师兄,怎么了?”
“那两个孩子是为了你来的吧。”司空长风说的正是飞轩他们二人。
岁欢愉看了过去,点了点头。
确实是为了她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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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卿玉缘,缘断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