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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不才，想收萧兄弟为徒。”
司空长风话音未落，岁欢愉持剑之手一别，气势凛然。
萧瑟抬手落在了岁欢愉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安抚她。
“收我为徒？凭什么？”
司空长风倒是不在意岁欢愉的行为态度，只是笑了笑，“在下不才，这一身武艺在江湖上也算拿得出手。”
“我不习武。”萧瑟摇头。
司空长风也不坚持，“我除了武功过得去以外，棋术也是天下无双的。你喜欢下棋吗？”
“说不上喜欢。因为没有输过。”萧瑟依然不为所动。
“没有输过。那我们便下三盘棋，若你能赢一局，我便也不强求了，如何？”
岁欢愉扯了扯他的袖子，摇头示意。这几年来，岁欢愉每每去寻司空长风，便看见他对着棋盘下棋。
萧瑟却没扭头，也不反抗。和司空长风在一旁的茶铺坐了下来。
岁欢愉心里便有了数。
今日他若想走，便不会答应这棋局。
他既留下，便是做好了准备。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只觉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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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乃是诡道，并非大道。堂堂雪月城三城主竟如此沉浸诡道？”
“若以四城为棋子，天下做棋盘。能算得上大道吗？”司空长风落下一子。
不远处，岁欢愉和司空千落站在那里。
“小师叔，那萧瑟到底是什么人？”司空千落手里的长枪一落地，铮铮作响，“先是你护着，如今我爹又是非要收他为徒。”
“我又如何知道你爹是作何想法。”岁欢愉就重避轻。
眼看司空千落被她这敷衍之态气住，岁欢愉又是赶忙顺毛。
“他若是拜了你爹为师，那不就要叫你一声师姐。”
“到时你想做何，不都轻而易举。”
司空千落仔细一想，到还真是。
岁欢愉没打扰她幻想之后如何整治萧瑟，只是看着茶铺下的二人，目光深远。天启城如今现状她也知道一二，可雪月城独于一世，又能有何图谋，非是要拉着萧瑟，踏上一条不知前路的道。
岁欢愉心中满是不安和担忧，只觉耳后越发的温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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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晚风微扬。
一道身影静静地立在凉亭之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一件披风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说，无心如今又在做何？”岁欢愉并未回头，只是抬手揽了揽披风，闷声道。
“想来，也是在赏月。”萧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懒洋洋的开口，“赏月思人，同你一般。”
“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从小习剑，更是拜入李长生门下，同枪仙剑仙师出同门。”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四年前我救不下你，如今我也没能留下他。”
萧瑟伸手揽过岁欢愉的肩膀，强硬的让她转过身来。
“四年前若不是你，就没有如今的萧瑟。”
“而现在，不是你没能留下他。”
“是他，不能留下来。”
萧瑟抬手，轻轻擦拭岁欢愉脸上的泪水。
“岁岁，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很久很久的以后。”
“而这些以后，都属于你，都被你掌控。”
包括我。
萧瑟微微弯下腰，缓缓靠近。
然后，额头相抵。
山茶花的香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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