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苍面色冷下来。“你发什么神经?”
巽风沉声说道。“兄尊，你知道我是有野心的。”
他的手按在东方青苍的伤口上，东方青苍起不来身，将嘴边的闷哼声吞下。
“你大抵不知道，从一开始，我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巽风眼神游移在东方青苍脸上，似乎很享受东方青苍痛苦的面容。
“你的业火太强大了，我没有办法和你抗衡。”巽风接着说道:“谁知道呢，你最后会因为我，失去业火。”
“兄尊，再也不是三界强者了。”
东方青苍怔住，过了好久眼球颤动，消化了那个信息。
“好。”他点头说道。“你说是因为本座强大，你才一步步靠近本座的。”
巽风哑声，东方青苍将他拽过怀里，俯身含住他的唇瓣，狠狠咬了下去。巽风痛呼张口，东方青苍趁机继续深入。
胸膛被巽风的手挡着，伤口隐隐作痛。他将那痛全部转移到巽风的身上，巽风眼角淌着泪。
“不过是打了本座一掌，你真以为你赢了。”东方青苍说道:“痴心妄想。”
“你说的，本座不信。”东方青苍扣着他的手腕，看巽风的反应。
“爱信不信。”巽风挣扎着起身，被圈在怀里禁锢着。
“本座要听实话。你说，还是不说?”
巽风不张嘴，东方青苍低低地笑出声。“不说也行。”
他的手绕到巽风身后，扯着他的衣服往下滑。巽风手肘撞在东方青苍身上，他捂着胸口，怒道:“你除了这招，就没有别的了吗！”
巽风整理着松散的衣服，肩上的雪色落在东方青苍眼中。
“东方青苍，你要发疯就出去。别在我这里乱来。”
“本座一时失势，你就急着篡权。有没有想过，失败了你会怎样。”
东方青苍替巽风遮好衣服，巽风说道:“成王败寇，我如果死了，你又能奈我何。”
“你想死?”
巽风倚着栏杆，眸子下垂。东方青苍逼迫巽风看着自己，碰上巽风那双染泪的眼睛，东方青苍心里乱糟糟的，放开了他。
“本座不会杀你。”
牢门关闭，那身影在拐角处弯下腰，靠在墙边喘息。
东方青苍衣前如浸油墨，手从伤口拿开，面前发黑。掌心殷红，他喘着气，额头汗涔涔的。
觞阙收拾完桌上的东西，药物刺鼻的气味很呛，他接连着咳嗽。
东方青苍从外面进来，觞阙惊道:“尊上，你这是怎么了?”
“本座没事，就是……”东方青苍声音嘶哑着，声带像是破裂了，喉咙一团火烧。
“你先出去吧。”
觞阙还待再问，想到那是东方青苍，点头离开。
血液溅在桌上，他攥着掌心，再次呕出血。
“本座不应该丢掉业火的。”他叹气说道，捏着眉心才察觉脸上有泪。
有情真是麻烦，不能随心所欲，不能事事顺心。流不干的眼泪，生不完的气，事事有顾忌，夜夜难寐。
“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现在你不需要本座了，也能在本座身上捅刀。”东方青苍一掌拍在桌上，说道:“究竟是你无心，还是本座无情。”
“谁在那里?”
“尊上，是我。”觞阙出现在窗前，东方青苍手触碰到身后的剪刀。
“属下刚得到消息，长珩回军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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