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苍渐渐松开他，手撑在巽风身边。
巽风喘着气，胸膛一起一伏的，带动着被子起伏。嘴唇一片水色，微张着，能看到里面颤动的粉色小舌。
平日闪着光泽的眼睛，此刻雾气蒙蒙，如一潭春水激起涟漪。
“本座还想知道，本座的业火突然回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巽风依旧沉默，他问道：“还有，你想骗本座到什么时候?”
东方青苍的手隔着被子，抚到巽风的腹部。这个动作让巽风一惊，挣扎着要起来。
巽风被东方青苍按住，动弹不得。依旧想着办法，想要离开。
“你有了本座的孩子，你还想逃到哪去！”东方青苍真的怒了，手上的力道加重，巽风疼得呻吟一声。
“你找的那个巫医，将你的事全告诉本座了。你之前喝的药里，有安胎药的用量，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巽风想拉开东方青苍的手，全无成效，干脆破罐子破摔。冷笑一声，问道：“是吗，你怎么确定这孩子就是你的?”
他说出口就后悔了，近距离看着东方青苍脸色变得阴沉，在心里捏了把汗。
东方青苍捏着他的下巴，看着巽风肉眼可见的开始慌张。没有别的动作，吻在他的唇瓣上。
那个轻柔的吻，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巽风是连婉拒都不敢了，手攥着被子，接受着这个吻。
东方青苍不会想到，他说出孩子的事，会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唇齿纠缠，下意识地加深吻。
巽风猝不及防，推搡着他的胸膛。“有什么话……唔……唔……”
有什么话好好说……
任他怎么推拒，东方青苍也不听了。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瘫软在床上，东方青苍还不愿放过他。
直到窒息的前兆出现，东方青苍才放开他。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没完没了的往下掉。
“现在说，这个孩子是不是本座的。”
巽风说道：“是。”
嗓子已经哑了，仿佛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他说完咳了两声，吞了口口水，却没那么快就好。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东方青苍说出这句话，化成浓雾消失在房间里。
巽风没挽留的力气了，甚至起都起不来，哀叹一声造化弄人，就没辙了。
他没那么多困意，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醒了多久，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滴在枕上。
东方青苍进屋的时候，看到他眼角还未干的泪痕。拭去巽风的眼泪，他为什么哭呢？
自诩了解巽风，可巽风做的所有事，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人是长大了，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巽风床边的手，被东方青苍两手紧握着。温热的触感，让他有些恍惚。
上一次这么握着他的手，还是在那个雪夜。他感受着巽风的温度一寸寸流失的时候，也是这么握着他。
“没关系，活着就好。”
只要你活着，本座总能想办法把你留在身板。不管用什么办法，软磨硬泡也好，强迫也好，你都不许离开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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