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本就没困意，这下更加不困了。
“把你，放在哪呀?”
东方青苍抬眼对上那双狡黠的双眼，浅浅笑着，却憋足了坏。
他现在法力无法施展，除了移动，与簪子一般无二。巽风占尽了上风。
东方青苍看到巽风故作深沉地皱眉，想到了一个词，小人得志。
巽风手抚在簪身上，簪身颤动，东方青苍被气得不轻。
“放开本座。”这种被拿捏在手里的感觉，充满陌生，他鲜少有受制于人的时候。
“可以的，夫君。”巽风笑道：“你是我的夫君嘛。”
“你想怎样?”东方青苍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巽风想了想，说道：“你给我讲个故事，我就把你放走，好不好?”
让平素沉默寡言，甚至是不善言辞的东方青苍给他讲故事，巽风是吃准了东方青苍不能拿他怎么样。
“本座不会。”东方青苍直言道。
“真不会?”巽风不信。
“不会的话……”巽风坐直了身子，说道：“那做点别的。”
“讲……”东方青苍妥协道：“讲。”
今天晚上巽风睡不着，他是不会安生了。
“好。”巽风开心一笑，等着东方青苍的下文。
“你躺回去，才可以听。”巽风眼神澄澈，希冀地望着他，东方青苍错开了视线。
巽风盖好被子，侧躺在床上，随即放开了黑簪。
东方青苍吸了口气，缓过来了。巽风簪子握得时间长了，掌心满是汗，闷得慌。
巽风还在等着他的故事。
他来云梦泽之后，看了些话本子。巽风既然要听，那他就讲给巽风。
那些离合悲欢，在东方青苍口中，如同写好的算术。不带任何感情的，呈现在巽风面前。他们本就该分离，死别，伤怀，故事里的人似乎固守着一条既定的轨道。
“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在一起?”巽风透过那些算术，窥见了些许隐情。可这隐情，终究没能延展，没有结局。
为什么?
东方青苍说道：“本座看到的故事，记下来了。”
“那就没有……”巽风手在被子上抓了抓，组织着语言。“就没有甜甜的，相守一辈子的故事吗？”
“夫君。”巽风再叫了他一声，东方青苍才回过神来。
“应该有的吧。”东方青苍在脑海里搜刮了一番，却讲不出什么所以然。
“好吧。”巽风摸着簪子，他想听些故事，赔进去不少眼泪。
“本座明日翻翻话本子，给你讲开心的故事。”
东方青苍此时察觉到巽风的低落，恍然发现，今天晚上他说了这么多。顺口成章，说出的却都是些催泪的本子。
“夫君，不是刚还说，你不会讲故事吗？”巽风将自己的思绪从那些本子里拔出来，听到东方青苍的承诺，浅笑起来。
“你想听，本座就可以说给你。”黑簪轻轻搁在床边，蹭了蹭巽风的掌心。
巽风手心痒，缩起手心。
“夫君最好了。”巽风的手放进被子，一阵暖热袭来，他抖了抖身子。
“我说真的。”巽风渐渐困意上来了，打了个哈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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