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自尽?”荣昊再次问道。
谢婉卿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没想过一死了之。只是情绪到那了，我也得有个发泄的方式。”
“没想到你来了。”谢婉卿浅浅笑着，有些抱歉的意思。
荣昊暗里松了一口气，谢婉卿不是要自尽。那事情，是不是要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了。
心中存疑，问道：“你不日就要成婚，有什么事是你不满的，要模仿自寻短见?”
谢婉卿嘴角勾起笑，却是苦的。“王先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是我不好。”
“听你的意思，你对这门婚事不满意？”荣昊不经意地问起。
“唉。”谢婉卿拂着秀发，叹了一声，目光望向荣昊。
“告诉我，你不喜欢他，你喜欢的人是谁？”荣昊语气中带了些柔和，似乎想哄诱出答案。
“是萧润？”那个整日在你面前嬉闹的蠢才。
“还是东方青苍？”那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自大狂。
“或者，是其他人？”
东方青苍在听到她要成婚后来过几回，说是道贺，他们谈得不错。
谢婉卿见荣昊把她身边的人都猜了一遍，眉眼带笑，淡淡道：“是你。”
荣昊僵在原地，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当头劈下，劈得他人都麻了。
“这玩笑可开不得。”他假笑着，大有戳穿谎言的架势。
“我不是在与你开玩笑！”谢婉卿认真说道：“从我见你第一眼，我就被你的箫声迷住了。你沉稳内敛，谈吐文雅，能品茗论词，对行商算谋信手拈来，又相貌出众。”
“不知修福几世才能遇到一人。”谢婉卿声音镇静，全是她组织好的语言。此人在场，那便一并都说了吧。
“我喜欢你，一点也不为怪。”
“婉卿以为，你多番在屋外守着，也不会近前打扰，是对婉卿有意。可如今看来，是婉卿冒犯了。”
荣昊不能回答她，也不敢回答她。紧抿着唇，像是要永远哑巴下去。
“你不能逼我。”荣昊脸转向门处，声音带着些隐忍的气息。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任何。”荣昊语气加重，说完之后就要离开。
“这么说，你心里是有我了？”谢婉卿听出了他的话中意，急着确认。
“没有！”荣昊此刻，急着否定。
谢婉卿掀了被子，起身开门往铺外看。雪地上没有脚印，那个人，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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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灯亮了一会，就灭了。
纷扬的雪花落在雪夜里，落在静立的那人身上。墨色大氅被雪水浸湿了些，更为厚重。
他手里拿着那片金黄色的叶子，看得出神。
抬头看灯熄灭，目光又落在叶上。命簿的生命线还是断的。
“巽风不是凡身，不在劫中，为什么命簿却说他有危险？”东方青苍百思不得其解，巽风的命簿古怪，总不是好事。
“赤地在劫中。”
“但她的劫，到底是什么？”
他所站的地方，不远处，就是荣昊奏箫的地方。
是和婚姻感情有关的吧。
荣昊在关注赤地渡劫，他看来知道不少事，东方青苍只需看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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