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焰费力想爬起身,但浑身仿佛散架了一般难以使出力气。她在心里重锤自己,好好的管闲事干什么。很显然储阳的目标就是那个黑衣男子。不是,他们家好端端的打什么架呢,他看起来就像是景逸的哥哥或弟弟之类的,长得真的好像。难道是coup?
映焰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衣服居然被换了。她穿着那种柔软舒服的古式睡衣,里里外外包满了纱布。“你的衣服满是血渍,早就给你换了。”
谁?竟然是那个逸侍卫?他此时仍旧气定神闲,神色如常,但却好像带了几丝关心?what?他吃错药了?糟了,那她不就被看到身体特征了?是啊。她不是人类。她有着和人类略微不同的特征。
“谁给我换的衣服?是你吗?”她迫切地想要答案。而且她更想知道另一个答案。
逸侍卫的右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指向了自己。
“嗯,谢谢。”
“你就不好奇吗?我帮你换衣服,你竟然毫无惊讶。”逸侍卫故意露出那种玩味的表情。映焰连瞪眼都懒得瞪了。
“我有什么好好奇的。是脱光了换的吧?”
“当然了,不脱光了怎么缠纱布呢?看你身体你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映焰根本就懒得废话了。她已经晓得了逸侍卫早已看破她的身份。她现在还没到能乱杀的地步,因此不能暴露身份。
逸侍卫见她发呆,似乎不想搭理人,便主动收起了轻浮的表情,“其实,早在东篱院遇见你之时,我就发现了你的不同。”他合拢手中折扇,指向了自己的喉结。
“你与这个大陆上的任何人都不同。那是只是怀疑,但今日你的表现让我更加确定了。你不想,也不能让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看见的原因是——”他一字一顿,附身贴近她的耳边。“你是女人。”
“哦。就这就这。”映焰这会儿终于忍不了了,她是女人啊,她是女人咋了!多年来的年少轻狂发过和忍过的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
逸侍卫被她这一问,倒是卡壳了。他只得伸手替映焰掖好被角。“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再看到受重伤的你,还是生机勃勃的小树叶适合你。”
“拜托啊,这名字也不好听啊。”
映焰憋了一肚子火,但又不好意思现在发。她肠子都悔青了,真不该出手,平白挨了一顿揍让自己失去了战斗力。
但此时门外却传来一声侍卫的通报,“景王殿下,御医求见!”
御医?谁能调得动御医?难不成是……映焰看向了逸侍卫,这房间里只有她和逸侍卫两人。假如她猜得不错,逸侍卫并不是个“侍卫”,他的全名叫做“景逸”。
一位身穿宫廷服装的白胡子老头拎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臣参见景王殿下。”他给“逸侍卫”下跪了。这是封建社会的礼节。
“你来看,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映焰干脆眼睛一闭,把手腕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