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确认冥夜已无大碍后,天欢才起身回自己的寝宫。没办法,谁叫她从小骄纵惯了,认床。
看着坐在床上,连外袍都没脱下的桑佑,她心下一惊,“还挺能熬的嘛。”
桑佑见她回来了,压下心中的欣喜,强装镇定道:“圣女怎么回来了?”
“这本就是本圣女的寝宫,回来还要向你通报一声不成?”
桑佑赶紧解释,“圣女……我不是那个意思……”随后红着脸道:“我是想等圣女回来的……”
“谁管你是什么意思?”天欢说着,直接当着桑佑的面将外衣脱了,还伸手把他往外拽了拽,“你不睡我还要睡呢,本圣女要睡里面。”
见那些零零散散的配饰和外衫都已被天欢悉数褪下,如今只穿着一件大红里衣。桑佑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别别扭扭的脱下衣服乖乖躺在天欢身侧。
看着天欢娇艳欲滴的唇瓣,似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俯下身轻吻着……
“啪!”
天欢睁开眼,怒视着一脸委屈,缩到一边的桑佑:“你做什么!?”
“我……”桑佑顶着已经红了的一边脸,有些错愕,“我们已经成婚了,今晚……今晚不是洞房花烛夜吗……”桑佑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甚至垂下了头。
“呵,”天欢被他气笑了,“小蚌精,你怕是忘了你们蚌族用尽心机才将你送到我床上来,能让你在床上睡就已是本圣女最大的善心了,如今我们不过各取所需,我劝你最好别对本圣女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否则小心本圣女将你抽筋扒皮扔进荒渊!”说完她便翻了个身睡下,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桑佑心头一痛,看着天欢的背影忍不住红了眼眶,但还是躺在她身侧,感受她的一呼一吸。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但他们直接隔着的,远不止这不足一臂的距离。
罢了,这桩婚事本身就是场闹剧,是他得寸进尺了……
第二日一早,天欢再起身时,桑佑已不在她身侧了,她叫来侍女为自己更衣束发,随后打算去看看冥夜。
她步履匆匆,却在出门时撞见了桑佑。他说,“天欢,你醒了啊?”
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天欢心里不知为何,一阵发酸,于是迅速移开了视线,“嗯,我要去看看冥夜,你若有什么事,尽可吩咐仙侍。你的妹妹我也吩咐人接来了,如今就在偏殿,你若是想去寻她,随时都可以。”说完还没等桑佑回话,她便撇下他走了。
这玉倾宫虽说是战神的住处,但一直奉天欢为主,一路畅通无碍直抵战神殿推门而进。
冥夜的内伤也还在调理,想来不出一月便会醒来。天欢顿时松了口气。
战事愈演愈烈,但冥夜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身受重伤,上清神域不得不转攻为守。想来若是此番能让冥夜捡回一条命,在鼓舞士气的同时,也能好好挫挫那魔神的锐气。
若是她也能做战神就好了,明明她才是爹爹的女儿,如若没有那场意外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