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前的澹台烬与藏林正相对而立,兆悠则懒洋洋的坐在石桌旁观战,众多逍遥宗弟子们站在他身后,交头接耳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而叶冰裳则站在公冶寂无身侧,瞧他们对待这场比赛都很认真,叶冰裳便也打起了精神来。
兆悠真人不紧不慢的凭空变出壶茶水来,倒上了一杯,“嘿,衡阳宗那小子,你说你整日往我们逍遥宗跑什么?这么爱来逍遥宗,不如就来逍遥宗清修一段时日吧。”
公冶寂无目光赤诚,“当真吗?!那等这场比试过后,我便去同师父说。”
兆悠没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叹了口气,“摇光啊,别在那站着,多累啊?来跟师父坐这儿。”说着,兆悠一脚踢开了藏风,拍了拍那石凳示意她坐过来。
她刚想过去,就被公冶寂无拉住了,他把那石凳移了过来,“去那看不真切,坐我身边看吧。”
想来也是,叶冰裳便坐下了。兆悠又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看见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不禁感叹一声:“嚯,来了这么多人啊?”
“那我数三声,你们就打起来吧,谁输了谁赔罪。”
藏海凑到他跟前耳语:“师父,大师兄的刀剑无眼,真的要让他们比啊?”
“哎呀,”兆悠一脸嫌弃的将他推开,“既然下了战书,这种事情呢,自然讲的就是一个愿赌服输啊。”
藏海识趣的让开了。
只见藏林蔑视的看了澹台烬一眼,朝兆悠行礼道:“师父,弟子准备好了。”
澹台烬面色如常,看了一眼公冶寂无与叶冰裳,“我也准备好了。”
叶冰裳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有病。
随着兆悠真人三声令下,藏林摆起了架势,澹台烬手中的南枝剑一片黯淡,而藏林手中的剑身渐有碧光流动。
周围的弟子都开始起哄。
就在这时,澹台烬拔剑向藏林刺去,藏林身形灵活,长剑飞旋而至。澹台烬堪堪躲过。藏林剑气所向,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深痕。澹台烬心中一沉。
二人手持灵剑相斗,澹台烬咬紧牙关,拼命招架藏林,数招之间,二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观战的弟子们不时爆发呼喊和助威。
藏海脸上露笑,开始觉得自己押在小师弟身上不见得没有胜算,于是一脸担忧的看向兆悠。
此时藏林以身法拉开距离,将灵剑击向半空,凌空朝澹台烬交缠而去。澹台烬脚下步伐混乱,被飞剑逼向石壁。
藏海笑不出来了。
兆悠只顾着低头喝茶,不亦乐乎。
叶冰裳抬头看向公冶寂无,见他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便想到了那日他与澹台烬讨论的战术。
他这是要诱敌深入。
那几日她与澹台烬没少压榨公冶寂无,逼着他教他们画符。
所以藏林追至石壁边,忽见澹台烬抛出一道符咒,一时间金光闪耀,藏林不禁闭上眼睛。
澹台烬将迷魂咒放出,藏林顿时头昏眼花,飞剑失了御使,飞得不见了踪影,插入高处石壁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