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规规矩矩行礼：“姒婴大人。”

姒婴摇晃着同妺女紧握的双手，“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姐姐回来了？”

魔兵：“……”

惊灭一见姒婴便凑上来，“姒婴。”

姒婴不动声色的别过身子躲开他想冲上来揽住自己的手臂，“对呀，我姐姐醒了。”

惊灭：“……”

妺女轻咳一声，“魔胎现在何处？”

姒婴瘪瘪嘴，“就在这。”

在这？

妺女摇晃着脑袋四处张望一通，也并未瞧见什么魔胎啊？难道是施了隐形咒？

待到她看向姒婴时，才知晓她这是觉得自己将心分给了魔胎，吃味了。

她揉揉姒婴的头，“傻妹妹，你我相伴万载，姐姐如今只有你了，怎会因为区区一个魔胎就忽视了你？”

姒婴这才开怀一笑，“姐姐，魔胎这在这，你抬头。”

哦，抬头。

抬头？！

挂着呢啊？

正好就在妺女头顶上，她抬头时吓得一连退了好几步。

魔胎果真是澹台烬。

这是不是已经吊死了？

姒婴分给惊灭一个眼神，他朝澹台烬身上打入一股魔气，澹台烬便摔到了地上。

妺女又退了几步。

澹台烬被摔得浑身疼，这才悠悠转醒，以为面前的人是姒婴，猛的伸手拉住眼前人的裙摆，“叶冰裳在哪……”

神经病。

妺女甩开他的脏手，用脚尖抵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叶冰裳被你心爱的神女黎苏苏杀了，你应该很开心吧？”

叶冰裳是被黎苏苏杀死的？

澹台烬咳出一口血来，他连忙擦去，待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时，又松了一口气，“幸好，我也死了，这样……”

妺女冷哼一声，“你想得倒美。”

“你难道不好奇为何你的邪骨，洗髓印，屠神弩，如今尽在我身吗？”

澹台烬挣扎着起身摇了摇头，“你若是想要，拿去便是，这些只会给我带来厄运。”

“厄运？！”

妺女似是被这二人戳中心事，她笑了，笑的花枝乱颤，笑的几乎癫狂，睁着猩红的眸子用魔气缓缓勒住他的脖子，她甚至不愿再多碰他一下。

“若不是你，萧凛怎么会死？若不是你与黎苏苏，我与萧凛又怎会两世都不得善终？！”

澹台烬无力反抗，只得望向姒婴，希望她能出手相助。

但姒婴默不作声，她身为叶冰裳时所发生的一切，姒婴都知道，万载轮回的每一世，姒婴都知道。

“在不拦着魔胎可就要死了。”惊灭出生提醒着。

“死了就死了，如今姐姐比他更有资格成为魔神，杀一个魔胎而已，有什么好惋惜的？”姒婴还是不管不顾，甚至就差为妺女呐喊助威了。

这一番话对澹台烬来说无疑是冬日里的冷水，他清醒起来，想催动身上的舍身咒，可还未等他开始动作，妺女便将他放开了。

“你既是魔胎，自然是要为我魔族效力。”她将一把匕首递给澹台烬。

澹台烬眯眯眼，是要他自尽？

“用它，杀了黎苏苏。”

她也要让澹台烬与黎苏苏尝尝这般滋味，有情人又如何？

还不是敌不过天道和命运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