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告诉妺女,也不敢同她透露冥夜与澹台烬勾结,只是日复一日的过来同她合欢,任凭她说什么也不答话,一言不发的折磨她,羞辱她,偶尔情到深处会抵在她身后,垂在她耳畔轻唤一声夫人,余下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她总是抵抗的,起初她歇斯底里的喊着叫着,手边有什么东西就拿起什么东西往他身上丢,可这都是无用功,公冶寂无只会一次比一次强硬的占有她。
后来她不哭不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初公冶寂无只是觉着她在跟自己怄气,可他只是不屑一顾,怄气又如何?她不也只能在自己身下卑微求欢?即便是恨着,也比他在她心里什么也算不上要强得多。
他想,若是没有她,也许自己真的会成神,无情无义,薄情寡性,每日都在参悟什么大道,横竖也是无趣得很。
可妺女为何那么执着的想要拿到邪骨,开启同悲道?
她是想成神吗?
也是,女魃在上古也曾是神的,天水之畔才是她的家,她许是后来被天昊抓去炼化时被初魔救下才被迫成的魔吧。
若是没有初魔,她这万载早就该成神了,还有他什么事啊。
他长吁一口气,轻手轻脚的为她盖上被子,天气渐寒,她这手脚一直冰凉,他出于本能的将她的手放到怀里捂着。
妺女醒后,身旁已经不见公冶寂无的身影了,她也不恼,整理好好衣物坐到窗边去了。
公冶寂无不知道发什么疯,好好的魔域不叫她待,非要带她来不照山下搞个竹屋,这里景色很好,依山傍水,她想她该是喜欢的。
下了雪,这里就白皑皑的一片,公冶寂无在这里施了结界,她出不去,却也能从窗边伸出手,偶尔接到一两片雪花。
她如今法力被封,与凡人之躯没什么两样,受不得寒的,可她惯爱贪凉,便是如今也爱光着脚走来走去,那样单薄的身子倚在窗边,渐渐昏睡过去。
公冶寂无回来时心头一阵酸楚,她何时变得这样瘦弱了?好似一阵风吹过她就会碎掉……
他急忙上前将她抱进怀里,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她身上烫的要命,原是发了高热,公冶寂无又开始自责起为何偏要封住她的法力。
“妺女,醒醒……我带你去找郎中。”他轻轻抱起妺女,妺女无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蹭着他的胸膛。
她好像在说些什么,公冶寂无凑近去听,只听她喃喃道:“抱抱我……萧凛,你抱抱我,雪下的好大……我好冷……”
萧凛。
又是萧凛。
他气极反笑,看着怀里的人紧锁着眉头,贪恋着他怀里的温度,一个劲往自己怀里钻,心中生出了些龌龊想法。
他去买了药自己来煎,苦涩的汤汁刺激着他的味蕾,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又浮现出,妺女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幸好他买了蜜饯。
就这样,他将汤药一口一口渡给她,她偏过头去想要避开,他明该知道那是为了逃避苦涩的药汁,但还是偏执的以为她是在逃避自己的吻,于是捏住她的下巴粗暴的吻了上去。
“冰裳,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