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蓉“这才是那食人心的妖怪？”
五冷淡地回答她。
清梧“对，食人心的妖怪。”
王生也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心软，眉头紧锁却终是轻叹一声。
王生“哎……你何必如此？”
恍惚间，糜糜妖力爆发，白狐又变身为少年，在它见到五的那一刻便已不再挣扎。
五似乎记起了什么。
清梧“我见过你？”
冷漠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一丝疑惑好像已经打破了这将死少年的最后一丝理智，或许他本来就是不正常的。
是啊，妖，怎么会是正常的。
终归是与人不一样，终究殊途。
他痛苦的尖叫嘶吼出声。
小唯“不，你是我的仙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只因为我是妖？！”
小唯“我不信！我不信！”
小唯“啊啊啊啊啊！”
小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再三思虑，决定不杀小唯了。
只是将他化为原型，任由他失去妖力，疯巅流浪一生。
王生和佩蓉各在处一方看向白衣转身而去，他们知道，她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这之后，五就再次回到了追寻山，直至若干年后飞升成神。
————
五的朋友犯了错，要接受惩罚下凡历劫，历完劫就可重回天宫位列诸神，五来送他。
复乡镇上的长街道上，热热闹闹，人潮如织，五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少年。
五将他扶起，问道，
清梧“你没事吧？”
那少年抬眼望她，不期然中眼眸处落下一颗泪珠，颤抖着身子轻飘飘道，
少年“我……我没事。”
清梧“没事就好，我撞到了你，对不起啊。”
清梧“我请你吃饭做补偿，好吗？”
少年又变了一幅表情，悬泪浴泣，抽抽嗒嗒地怂动着肩膀，尽量地制止着自己不要哭出声。
少年“我想要，一份怜惜。”
清梧“怜惜？”
少年“嗯，你的。”
——
一片榆叶飘进茶馆里，两个少女正捧着一本《狐夭》看的热闹。
其中一个问，“哎，你说为什么那些狐狸化作的妖总爱扮作一副弱质芊芊的美人模样去寻找很多男子谈情说爱呢？”
另一个答，“因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生出怜惜，便会更加容易生出爱。”
她又问:“那他们会有感情，又会动真心吗？”
她身旁的人将书盖在脸上，不叫她看了。
问问题的少女着急了。
“欵欵欵！你怎么不让我看了？”
盖着书的少女答她:“看什么，你又不会懂？看了也是聊胜于无，浪费时间罢了。”
“不对！不对！你说错了，我可不是不懂，我是懂得，我还见除妖之人却不杀妖的呢！”
“哦？”
“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
“因为，因为她心软了吧？”
“呵，你见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当然不是，她可是天下有名的仙人。”
“仙人？我看是假的，不过是以仙术门法谋私而已，这才是个真真正正的真小人！”
问问题的少女生了气，抓起盖着人家脸的书就跑走了。
她也不去追，只静静的看着这片不知多少年前自己好像挖过人心的地方。
时间已去，物是人非，他终究是没能护住小唯，自己也死在了那个捉妖的的手上，然后又带着不甚清晰的记忆转世成了树林间的一朵小花，日日修炼，很久很久至才成精化为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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