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倒也不兴什么礼仪,上前就拉住我的手:“娘子,为夫来迟了。”
我楞在原地,一时有些难以回答,任由他拉着。
顾若清有些眼红,见顾若清这样,我反倒有了兴致,我反拉着男子:“夫君,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又用手抚了他的唇,男子哈哈大笑,一把把我拦住怀中,也许是太用力,像是他腰上了宝剑,抵在了我的腹部,隔得我生疼:“哈哈哈,是为夫大意了,为夫姓程名凌兆,是你萧念诺一辈子的丈夫。”
我用力的推开了他,他险些撞到了宫墙上,我说:“你这剑抵着我了,疼!”
程凌兆没生气,又过来揽住了我的腰,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娘子,不是剑,是它……”我听后还没反应过来,他眼神示意我看他的胯下,我顿时羞红了脸,他这下长了记性,把我抱的紧紧的,我怎么都推不开。
顾若清不满的开口:“王子,时辰不早了,该走了吧?。”程凌兆没有回答,低头问我现在想走吗,我一向反应慢,直到我点了点头,他才回了顾若清一个嗯字,然后慢慢的扶我上了马车,像对待一个稀世真宝一般。我坐上马车,头上的珠翠太重,令我头重脚轻的有些站不稳。程凌兆见状立刻上了马车,把我头上的珠翠一一取掉,还不耐烦的向马车外扔去,珠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嘀咚的破裂声。我透过车帘,看到顾若清阴沉的脸,不觉有些好笑。
马车缓缓的向前行驶了,我正打算伸个懒腰,只见程凌兆一下子就跳了上来。
“娘子,为夫陪你坐。”程凌兆嬉皮笑脸的把我往旁边挤了挤,直到挤出了他的位置。
“你不是有马吗?”我没好气的说。
“骑马好冷,而且为夫从西域那么远的地方来,骑马实在受不了,舟车劳顿,再加上为夫从小就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寒。”程凌兆刚说完,他随行的一个随从大喊:“王子,你是冷吗?你不是刚还跟我们说这顾若清的地盘就是微风习习,比不得我们西域半分吗?你来的时候还跟我们赛马呢!三千里风沙,王子你眼都没眨一下。王子你今天怎么了啊?”程凌兆眼睛疯狂的眨着,随从也跟着眨,还关心的问程凌兆:“王子眼睛又怎么了?”程凌兆撇着嘴:“二虎,你看不懂眼色吗?这都不懂吗?”二虎立马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哦,王子是遇见了这位美丽的姑娘,所以变得脆弱了。”二虎旁边的随从又说:“不不不,二虎你太蠢了吧,王子不是变脆弱了,是王子在装。”
程凌兆白了他们一眼:“大虎,你比二虎还蠢,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大片。”
大虎圆溜溜的眼睛直打转,随即恍然大悟的样子:“王子,这你可误会属下了,属下是个粗人,但属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王子七岁时被王后打了,当天晚间就尿了床,你看这事,属下一个人都没有说,这么多年了一直守口如瓶。”
程凌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恶狠狠盯着大虎:“大虎,本王子都说过多少次了,那不是尿,是夜间喝水打翻了水壶,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大虎和二虎又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我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程凌兆见我在旁边偷笑,立马一个侧身就把我抵到了角落,近距离看他就更好看了,没见过他之前,我一直认为顾若清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
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勾人心魂:“怎么了?取笑为夫?”我避开了他的视线,自顾自的扭向一旁。程凌兆似乎不死心,他捏着我的脸把我的头转了过来:“为夫长相就如此粗鄙吗?娘子这么不待见。”
我摇着头乖巧的说着没有,他又伸手摸了摸我额前的碎发,我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老实啊,动手动脚的,花花公子,风流浪子,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