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面问：“刚才你们说的什么事？”
月鬼从玉真身上撤回视线，把微微颤抖的手插进裤袋，坐在漩涡旁边，“林司令说，特殊小队轮流执勤，每支小队一个月，不执勤的时候想干嘛干嘛，爱干嘛干嘛。
王面轻笑“难得，扒皮林司令居然能这么大方。”
漩涡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出声：“蔷薇姐，差不多得了，你这样也不怕吓着她。”
“我们眠眠才没这么脆弱。”一边说着，一边放开玉真，三下五除二抹去脸上的泪痕，在她身边坐下。
“假期那么长，我们要不要出去旅游？之前做了好多次攻略，但一直没假期，这次刚好玩个尽兴。”
“同意。”
“+1。”
“可以。”
玉真也点头，像模像样的：“赞同。”
王面哭笑不得，他们都答应了，他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们的足迹遍布大夏山川，有漩涡在，不想坐车就直接开黑洞一步到达目的地，就这样，早上能在新省，晚上就能在南省海边。
玉真肉眼可见的开朗起来，缺失的情感似乎正在一个碎片一个碎片的飞回灵魂中，碎片融合一体的那一天，也就是她愈合的那一天，也是她应该离开的那一天。
玉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充满烟火气，看着他们嬉逐打闹，日常斗嘴，觉得生活充满趣味，但她记得，还有人在等她回去。
“一直没有机会问你，江眠和玉真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名字？”漩涡跑累了，丢下精力充沛的其他人，跑来和玉真坐着晒日光浴。
“都不是。”她指尖一滑，地面沙层演化出两个文字，漩涡挑眉：“这才是你的名字？”她没有说出口，漩涡也就没有叫出口。
“对远古大妖来说，名字是它们与生俱来、与天地最紧密的联系，能被运用很多咒术，也承担了很多因果。”
“江眠是我轮回分身的名字，玉真是我师父为我取得道号。眠冰，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掌管一方冬雪的山神，恰好在我的道场内飞升，分身江眠拥有的禁墟，就来自于她的馈赠。”
眠冰也是迷雾降临之时，第一批为保护大夏子民自愿献祭抵御迷雾而死去的神仙之一。幸好，灵魂已在重聚，百年以后，她又能见到眠冰。
安静了许久，身边的人突然说：“那如果我一直在心里叫你的名字，隔着时间长河与重叠或错位的空间，你能听到吗？”
玉真一顿，侧目看向他，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集训营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无忧无虑的李玄。她又看向远处的几个伙伴，眼神慢慢柔和。
风雨半生，他们还是他们，很好！
“当然。”她说。
“那就好。”
给王面出主意，把另一个时间线还存在的玉真，偷渡到这个时间分流的漩涡本人满意点头。
他的实力已经快要突破人类天花板的极限，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能带着天平他们去她的时间找她。
他们为大夏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偷懒来个时间旅行什么的，不过分吧。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
在漩涡、天平、月鬼、蔷薇依依不舍的目送下，王面带着玉真穿越时间回到她该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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