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诱惑太大了。
为此一些不合逻辑的消息只要有“长生”两个字吊着，那些人就会像鬣狗一样蜂拥而上。
“这是齐羽留给你的信。”吴二白还是没有直接告诉她齐羽的下落，只是将一封信放在桌上。
白清打开没有标识的空白信封，里面折放着一张薄薄的纸。
纸上文字，锋芒毕露，力透纸背。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吴二白，没说完实话。”
吴二白说的那些话应该大部分是真的，但有些部分没有说完整。
这张纸条给她的信息就是如此，当然也不仅仅如此，齐羽在等她，在一个承载着他们很多记忆的地方等着她。
“红袖，申请后天的航线，我要去长沙。”
“好的，小姐。”
关于汪家的消息，每时每刻都有更新，四姑娘山的消息也很及时，倒是广西那边，很安静，不仅张起灵和王胖子很安静，连白清派去的人都静默无声。
但白清的直觉又告诉她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想不通的事情，白清习惯性将它丢在一边不去管它，收拾东西，在航线下来以后，坐上私人飞机直飞长沙。
长沙X大学，时隔二十九年，白清走入校园。
这是学术氛围很浓的一所大学，一路走来，随处可见坐在一起讨论学术问题的同学和老师。
教师宿舍楼，白清走到楼下，突然心跳加快，顺着直觉抬头看去，就见三楼小阳台上提着水壶浇花的年轻男人正望着她笑。
他的气息更冷了，但看着她的眼神一如往昔，给她的感觉仍是被冷焰包裹，被他小心用仅有的温暖呵护着。
白清眼睛飞快地眨了两下，眼底氤氲的水光反射着光芒，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
齐羽，好久不见。
橘黄的灯光里，吃着食堂里的饭，低声交谈，两人就像回到了曾经。
但又比曾经多了分离后重逢的感恩和温馨。
“杀死考古队并替代考古队的人是解九爷，他们烧毁棺材带着尸体一路逃亡，之后找到了杭州的狗五爷帮忙。”
“我从那个时候就转入暗中，配合解连环和吴三省行动。”
“好了，说了这么多，吃饱再说。”白清揉揉鼻尖，吸气的声音有些明显，身边的齐羽摸摸她的头，笑着说，“好，不说了。”
明明是他经历的事情，她却比她还要难过。
入夜后，他们靠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播报新闻联播。
在不起眼的新闻一角，有提到被基本扫除干净的汪家。
被打成“邪教”的汪家，入狱的入狱，死的死，逃的逃，以后再也翻不起风浪。
新闻结束，短暂的广告之后，开始播放时下的热播剧。
“你不问为什么我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吗？”靠在男人怀里的白清听见轻轻的这样一句话。
白清合上眼睛，“你在你父亲年轻时候照片里看见我的时候，你什么也没有问，我那时心里也有这样的疑问。”
齐羽伸手摘了眼镜，随手放在茶几上：“我那时想着，我没有向你坦白所有事，没有资格要求你对我全部坦诚，最重要的是，你还在我身边，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是啊，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但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要确定我们的感情稳定，依旧相爱，你还在我身边，其他的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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