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
自己挨打和自己喜欢的人挨打,怎么可能是一样的感受?
但这话孔宣是说不出口的,只是自己沉默着生闷气罢了。
他一安静下来,既不冷哼也不阴阳怪气,羽迦就知道这人真生气了,直起身凑近他,夹着嗓子撒娇:“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嘛。”
孔宣冷哼一声。
肯出声就好。
羽迦重新趴回他腿上,只是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面向外侧,而是歪着头看向他,推心置腹:“你是凤族族长,我要是做坏事带着你,岂不是破坏凤族声誉?”
凤族声誉也就那样,还能有她重要吗?孔宣张口就想这么说,却被她抢先一步:“我知道你是不在意这些的,但元凤将凤族交到你手上,凤族命脉与你早已是一体,不是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的。”
这一点明明他心里也清楚,只是一遇上她的事情就容易被她影响,羽迦觉得,这和他们之间气运相连有莫大关系。
孔宣垂眸看她,无奈叹息:“那你就少做坏事。”
羽迦被他一句话说得不开心了,直起身,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做的那些是坏事吗?”
孔宣:“……”你都这样了我还敢说是坏事吗?
“不是。”平心而论,,确实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她虽然总是约人打架,但打完都把人家治好了,放放狠话说下次再打一架,在他看来也是督促对方好好修炼罢了。
没错,就是这样。
孔宣把自己说服了,点头,重复一遍:“不是坏事。”
她只是希望别人上进,被她督促的人应该和她说谢谢。
羽迦满意点头,再次趴回孔宣腿上,欣赏着越下越大的雪,看棉花一样的雪淅淅簌簌地往下落入湖中,然后融化,变成湖泊的一部分。
两人周身有灵力形成的护体结界,雪触碰的瞬间便会被结界湮灭,连一点水汽或是寒气都没留下。
孔宣轻抚着羽迦长发,羽迦被他轻柔梳羽毛的动作安抚地有些困,慢慢闭上眼睛,不自觉睡了过去。
孔宣从雪景中抽回视线,垂眸看向已经睡着的羽迦,哭笑不得:“你要来看雪景,却把自己看睡着了。”
但他也不敢现在就走,万一她路上醒过来,又要说他一点耐心都没有,连陪她看雪都巴不得早早带她回家。
算了,便是在这里睡着就在这里睡吧。
这一觉,羽迦睡得十分满足,一觉睡到自然醒,雪已经停了,大地一片苍茫,湖面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羽迦起身要去溜冰,走之前不忘问:“孔宣你要去吗?”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孔宣表示不想去,玩雨玩雪玩冰,也就是她喜欢,孔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希望她玩得开心。
不用他说羽迦也很开心,在宽阔的冰面上飞快滑动,明明有翅膀会飞,却有些控制不住光滑的冰面上飞舞的速度,明明已经来玩过无数次,每次上去又是新手,啊啊啊啊啊啊的叫个不停。
孔宣看她东窜西窜,嘴角勾起,有种看戏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