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025）

在王府外面回来的变量让常量半路给劫走了。

“哥？我刚从外面回来，今天的钱还等着交给主呢……”

常量在前面走着，带变量进了自己的院子。

“你先坐下吧，整件事情说起来，得花不少时间，我去取点水来。”

变量一听，是自己哥哥要告诉他一些事情，急忙道：“没事哥哥，我不渴，你直接说就行。”

常量无语地看着他：“我怕我说的话太多容易渴。”

变量听后显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撇着嘴小声嘀咕：“你们这是只瞒着我干了多少事啊？”

常量带了茶水回来，给变量倒了一杯。

“这些年过去了，你应该也是能看出来我是对主言听计从，几乎没有反抗的对吧。”

变量想了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又想起了他们刚被分派到这里的时候，当时不知怎得，明明算上他们三个，应该还有四个侍卫，但是来到付初九这的只有两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王府里只有三个公子，王爷是打算再添两个侍卫凑十二个一人四个的，怎么那时候只有两个人？”

“那两个人不肯过来，大概觉得跟着王爷比较有前途。”常量喝了一口水。

变量也喝了一口水：“那时候这么想正常的，主的母亲那时候还不是很受宠，就算是生了个儿子，其他房的夫人讨厌她，暗地里用的手段王爷又不会不知道，发生的一些事就算知道了，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虽然我当时也觉得不来比较好，但是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常量摇了摇头：“你不能事事都依着我啊，你自己也是有选择的权力的。”

“可是我就是想和哥哥待在一起……”

常量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变量的头发：“现在就先依着你，以后有些事情得自己拿主意。”

变量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瓜。

常量接着说了下去：“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主差点被淹死，王爷处死了那天应该守护主的那个侍卫，把三夫人关进了柴房。”

变量听后点了点头：“王爷这件事做得还是蛮对的。”

常量不表示赞同：“一个小孩子在王府失去了母亲的庇佑，想活下去是极其艰难的，那个时候，主应该是最需要父母陪伴的。变量，这件事我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战乱我们相依为命逃亡的日子……我们两互相还能有个照应，但主能逃到哪里去？因为三夫人，王府里的有些夫人的孩子都能降生，要不是王爷对自己的骨肉还有点责任感，大夫人对王府的孩子都有关心，主小时候说不定早就被其他夫人给悄无声息的送走了……”

变量抿了抿唇，不再出声。

“这些事都是我一点一点看出来的，再说主落水之后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要找三夫人，王爷那时候也丝毫不关心，甚至事情过去没几天就娶回了那个……女人……”

六夫人因为之前的事件，已经秘密处死了，这件事明面上只有大夫人、二夫人、还有嬴王知道。

“就算是有我们陪伴，但我们终究是代替不了父母……”

常量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几年相处下来，我觉得主的心里是有问题的，你能明显看出来，有些时候他做的一些事情有违常理，但是主做出来之后，我就会觉得，这些事情他做出来属于正常。”

变量听到这里眉头紧皱：“确实，我有时候觉得主做出来的事情我不是很能接受，就比如说把一个手脚不干净、连名字都是主给起的乞丐给接近院子里，说要当他的哥哥，可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主明明比那个四千三小得多，还非要当人家哥哥。还有四千三逃走之后，我一路追着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进了红花楼，挥手就把那银票给甩了出去，让人去拦我，所以我说那钱一点没有了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但是我是这么想的，钱没了可以攒，但是手没了，就接不上了。”

常量看了变量一眼，笑道：“你这还是不了解主啊。你知道为什么，王爷只处死了一个侍卫，可我们院子里少了两个侍卫吗？”

变量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另一个侍卫是主处理的。”

“啊？”

没管变量快要惊到地上的下巴，常量润了润喉，接着说：“主稍微恢复的时候，让我帮他改造一下院子里唯一的一个小池塘。主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那个侍卫淹死了。”

变量的下巴在地上彻底收不回来了。

“哥？你刚刚说啥？”

常量看着变量惊讶的样子，想到自己当时的表情可能和他同出一辙吧……

那天晚上，常量清楚的记着，付初九披头散发的站在他房门口，他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小孩子气息本来就不宜察觉，加上付初九又身体虚弱，导致常量没有感觉到门口还有个人存在。

“主？这么晚了怎么到这里来了？晚上凉，快进屋。”

付初九听到常量对他说话也不做反应，抬头乌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语气冰冷：“我杀人了。”

常量：“？”

“我杀人了。”

付初九说了两遍，常量才反应过来：“主？你怎么……”常量话还没说完，付初九就打断了他：“我杀人了，你要怎么办？”

常量看着面前这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反应了一会儿，似是明白了什么，无奈地笑了笑，蹲下身子摸着付初九的头关心的开口：“好了，主，是做恶梦了吗？要是害怕的话就在属下这里睡吧，属下在旁边守着你。”

付初九一下子拍开了常量的手，依旧是不变的表情盯着常量：“我把那个侍卫淹死了。”

常量没放在心上，牵着付初九的手让他先进屋子里，刚刚入秋的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常量担心付初九的身体，将他安置在了自己的床铺上，给他披了被子。

“主，没事的，梦里的都是假的，你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