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南琴在地上将怀里的孩子紧紧的抱着,面上没有丝毫慌乱,但是浑身都保持戒备状态。
之后在这王府里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啊……栾南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知延上前一步有点焦急的开口:“可是……”
大夫人回头冷眼看着知延:“可是什么?本王妃让你们去休息你们不去,让你们跟着济儿你们也不肯,怎么?要跟着本王妃进女眷内院?”声音不怒自威。
她这当了二十多年的嬴王王府王妃,还以为她是个花瓶吗?真的是可笑!
“本王妃又不会吃人,还会让那母子俩死在自己院子不成?”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两人立马单膝下跪双手抱拳。
青竹扶着大夫人见自己主子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就开口道:“那还不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这里杵着当摆设吗?”随后又给了旁边丫鬟一个眼神,丫鬟立马会意,领着几个丫鬟围住栾南琴:“栾小姐,我们家夫人有请。”
栾南琴见这状况,也没多说什么。
“多谢王妃邀请。”
说完跟着走了,经过知合身边的时候不着痕迹顺手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心。
知合、知延决定赶紧去找嬴初济。
毕竟他们两个基本上什么都能拦得住,哪怕山里的老虎他们都能上,但唯独这个王爷的妻子、嬴王府的女主人、自己主子的母亲他们是拦都不敢拦。
“公子夫人应该不会出事吧……”
知合听到了,开口回答知延:“不会的,再怎么说,王妃看在小公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干什么的。”
知合说的还是蛮对的,大夫人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对母子。
到了院子里,挥退了一些伺候丫鬟,留了青竹还有自己娘家带来的奶娘在旁边。
栾南琴把怀里的嬴锦程放到地上,小娃娃如今已经能在地上站稳了。
“小锦程,那是你的祖母,是你父亲敬重的母亲。”
大夫人这才打量起了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孙子。
这孩子和济儿小时候长得可真像,尤其那双眼睛!
大夫人态度稍稍缓和了一点:“这孩子叫嬴锦程?是谁起的名字?”
“这名字是初济起的,小锦程如今一岁,勉强能在地上站稳了。”栾南琴回完话,就拍了拍嬴锦程的小屁屁:“把之前给祖母准备的礼物送给祖母吧。”
小包子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用手帕包的严严实实的小东西,然后颠颠的往大夫人那边走。
大夫人内心自然不像刚开始那么抗拒这对母子了。
栾南琴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护着,走着走着小包子有点没站稳,摔了一跤,青竹刚想下去扶,栾南琴就在后面询问道:“小锦程,能自己起来吗?”
小包子终于说话了:“能,娘,起。”
“我们小锦程将来可是要变成像父亲那样的男子汉的对不对?”
“对。”
小包子说完,自己爬起来,还拍了拍身上的灰,接着往大夫人那边走。
大夫人目睹了全过程,叹了口气,冲绿竹挥了挥手:“进去,拿我给孙子准备的回礼。”
绿竹点了点头:“是,夫人。”
小包子这时候面前还有两阶台阶,他也不害怕,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最后终于到了大夫人腿边:“祖,给。”
说完小手往上一递,把自己准备的礼物给大夫人。
大夫人弯下腰把小包子抱起来,让他坐到自己怀里:“小锦程给祖母的礼物是什么啊?”
“看。”
大夫人笑了笑:“好。祖母就看看你送了什么东西。”余光瞥到半蹲在地上的栾南琴,大夫人开口道:“得了,那么远的地方都跟过来了,就安心地在这里待着吧。”
栾南琴有点呆楞,这是第一关过去了?
大夫人奶娘见人还在蹲在地上,过去把人扶了起来,带到一边的椅子上:“小夫人先在这里坐着,奴婢去催促下人,这么半天连茶都上不来,真是差劲。”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三人了。
“祖,喜?”
大夫人看着自己手里晶莹剔透、里面还封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
“这是锦程做的?”
栾南琴笑了笑开口道:“这个啊,是他们父子两个忙活了两天,才做出来的小挂件。”
大夫人有点惊喜:“济儿也跟着参与了?”
“是的,这上面孔雀是他帮忙裁剪的,母亲您看那尾巴羽毛,根根分明,他可废了好大功夫呢。”
大夫人仔细端详着笑得开心:“是啊。”又问道:“我瞧着,这配饰晶莹剔透的,我怎么没见过这种材质的呢?”
嬴锦程在大夫人怀里坐的乖巧,不闹不吵,乖乖的。
大夫人越看越觉得喜欢。
“母亲,这是我们那边特制的材料,两种材料原本是液体,但是等份搅拌在一起,等上几个时辰,就会变得坚硬无比,入水不化,也不怕摔。”说完拿出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小坠子,狠狠的丢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很大,换做一般玉石类的早就粉身碎骨了。
大夫人忍不住的好奇:“怎么样了?”
栾南琴把自己的坠子捡起来,送到大夫人面前。
这时候青竹也回来了,取了大夫人早早就给自己孙子孙女准备的礼物。
“夫人。”青竹屈膝行礼,叫了一声大夫人,然后回到了大夫人身边站住。
大夫人拿过栾南琴的坠子,放在眼前仔细观察:“还真是一点伤都没有啊。”
“是啊,渝州那边的特产就是这种材料制成的各式各样的饰品,母亲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写一封信让我父亲送些首饰过来。”
大夫人看着手里晶莹剔透的坠子喜欢的紧,栾南琴这么一说,有点心动,但还是开口拒绝了。
“算了吧,那么远就别折腾你父亲了。”
大夫人把嬴锦程放到了地上,青竹把礼物递过去。
“来,这是祖母给你的礼物,以后要记住,礼尚往来,才能保持一段长久的关系。”
嬴锦程点点头,虽然他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