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倒退到那个夏至未至的夏天,阳光是否依旧刺眼,汗水夹杂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听到心底破裂的声音。
我终究远行,把自己放任在无边的寂寞里。
依然记得在山西一个偏僻的小镇——墨燈。每当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射入眼帘我就会醒来,陌生的旅馆,洁白的床单,被子上散发出阳光的味道。屋子里暖气开的很足,赤足踩在地板上,远眺远方那围绕大山干涸的河流,内心空旷,只听见呼吸很平稳。
初秋的午后,阳光温暖,独自行走在小镇的街道上,人烟稀少,街道略显清静,不时会从小巷中传来小孩的哭声和狗的低鸣,我想我是喜欢这份安静的。小镇上唯一醒目的建筑无非就是政府办公楼了,想想也是,那是门面,太寒碜是会让人笑话的。沿着道路一直向南行走,越过一座山坡,一条横穿东西的铁路,看似不像民用铁路,是山西矿区所建的运输铁路吧!很想沿着铁路行走,想象着铁路的远方会延伸去哪里,可我不能。铁路的南边是一座不算很高的山,山上杂草丛生,山顶上矗立着一座七层高宝塔,有些破落,想必是很久无人问津了。在山顶呐喊,余音绕耳,心旷神怡。
生活有了停顿感,很想问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你是否已无力反抗了?好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回到属于我的小城市,一切安然的小城市。也许我还有时间,也许我还可以重走一回我的青春。我是多么想拒绝长大,可我们无法阻挡岁月如洪水般侵蚀我们的青春和理想,一切无法掌控。
很落寞的黄昏,夕阳下的天桥,人影被拉长,寂寞犹如放大镜下的影子,浓烈且寒冷。那些陪伴我的人终究渐行渐远,他们有他们的生活,而我依然像浮萍般随波逐流,随遇而安。那些爱过的人,现在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青春如此惨烈,黑夜过去,我们是否依然会迎接光明亦或阴雨,望一切安好!
生命是一座恢弘华丽的城堡,轻轻一触,如灰尘般溃散。---《八月未央》
唯独剩下的是那不堪一击的自尊。
敏感易受伤的孩子。一直以为自己强大到什么都可以不去在乎。我就像一只浑身竖起刺得刺猬,既伤害别人别人又伤害自己。
看来算命先生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我终究要孤独等待那所谓的未到的缘分,呵呵,是我太患得患失了吧!
处在尴尬的年纪,已经再也挥霍不起伤不起了。不敢完全投入一段感情,少了年少时对爱情的义无反顾。左顾右盼般,这是硬伤。
每一次的疗伤总是伴随着时光的消磨,时间是个伟大的魔术师,可它带来的究竟是惊喜还是幻觉。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始新的感情,是过往太过沉重,还是我已无法再去爱。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爱的能力,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把自己的感情托付给另一个陌生女子。
总是装作满不在乎,可内心的恐慌真是如此吗?那洒脱般的微笑是真实的我在笑吗?
觉得好累,对一切都充满着无力感。
只是突然什么都不愿去想,安安静静待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无论晴雨或是阴晦飘雪,我都会为自己打开保护屏障,自己是多么像《幻城》里的卡索呀!
等待阳光的出现,我会像蜗牛一样从壳里出来,希望那时的我是面带微笑的。
在青春的尾巴上仰望,我会自嘲的说,我已不再年轻,可大叔也很阳光呀!
回望来时的路,我挥挥手,再见青春!
我一直以为,记忆是不会欺骗人的。即使不能拥有爱情,也会拥有回忆;在最黑暗的日子里,回忆就像轰然涨落的潮水,渐渐拥有了起伏的生命,让我坚信,他不会消失。
对于那些无能为力,我只能轻叹。人生总有我们无法左右的事,有些时候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离别,死亡。
十月,承载着许多内心的东西,荒芜的心只想寻找那一抹绿洲,可十月依然还是荒芜。过完整个十月,才发现已跟不上时针行走的速度,我被远远抛弃在无边的年轮上,终日不语。
十一月的天气一直都不是我所喜欢的,阴冷且多雨,就连阳光都已不再温暖。总是戒不掉淋雨,被雨水洗涤后的灵魂应该更清澈,灵魂的重量也会变轻吧!冷雨夜的街头冷清惨淡,雨水滴落在闪着光晕的地面,一圈圈散开。雨水顺着头发流至脸颊,滑落锁骨,突出的锁骨犹如飞翔的翅膀,冷彻心扉,头又微微疼痛起来。
每一段音乐都是在述说一段故事。雨沫总说我是一个特别心碎的故事,敏感易破碎,可又会伪装成华丽的瓷器,其实自己都了然,可却无力改变。呵呵,也许吧!
安说我太过感性,其实我对于感情还是很理性,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了。水瓶座的孩子都是如此“洒脱”吧!一觉醒来我又会变成新的我,“技能”“经验”满格,哈哈,多大点事呀!
回头寻找沙滩上的脚印,才发现早已被海水冲刷干净。如果过往也能如此,还会惧怕吗?那忧伤是不是会变得温暖,是不是会没有遗憾。如果没有过往,人生是不是不完整?
十一月不上QQ的时候会整晚躺在床上,对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会上歪歪在公会里和朋友聊天,嘶声力竭的唱歌;会在寒冷的风口点燃一支烟,对着幽暗的夜色吐出一个个烟圈;会把《八月未央》一遍又一遍看过去,内心尖锐的疼痛,窒息般难受;会在半夜一次次听汪峰的《再见青春》。原来我可以慢慢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出没在夜色中,一个人等待黎明,一个人抱紧身体对着微凉的天空说晚安。脖子上血红色的玉观音,用仅有的体温来温暖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