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看着谢危,然后说道:“先生,这毕竟是我和燕临的事。大人如此激动,未免有些过了。我不过就说了欣赏张大人,你不必如此抓着我不放吧!”
谢危说道:“确实是不必抓着你不放,不过,我叫你来,也没别的意思。你的琴在我这里,占了地方,希望你拿走。”
听说是让自己过来拿琴的,这姜雪宁二话不说,直接拿起琴,然后就准备离开。
可是却又被谢危给叫住了:“等等,你真以为只是让你来拿琴吗?”
“那你还想怎样?”
“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姜雪宁听到谢危如此问她,愣在了那里。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危看着她打量许久,这才说道:“朽木尚可雕也,可是,我怎么看不懂宁二姑娘呢?”
姜雪宁听到谢危这话的时候,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先生,你怎么这么在意我?你莫不是喜欢我?”
听到姜雪宁这话,这谢危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对待情感如同儿戏。为燕临而感到不值。”
听到他这么说,姜雪宁再次不怕死地问道:“敢问先生和燕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么在意我和燕临之间的一切?”
姜雪宁疑惑了:“既然先生并不是喜欢我,却又为燕临打抱不平,难不成先生喜欢的是燕临?”
“宁二,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呢?”
姜雪宁说道:“我是不是胡说,先生自己问问自己?自从我进宫以来,先生对我百般刁难。只要是和燕临有关的,先生都觉得是我对不起他。敢问先生为何那么关心我们呢?”
“算了,我只不过是看着你像是一块璞玉,好好雕琢,还可以成才。如今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听着谢危好像特别生气的样子,姜雪宁也不再逗留,抱着他的琴就离开了。陆无忧在外面偷听到这一切,也觉得有些不解。这个谢危那么在意姜雪宁,难道真的喜欢她?
可若是这样,那么看到燕临和姜雪宁那样亲近的时候,他是不是在吃醋?
陆无忧这么想着,也悄悄离开了。
夜里,陆无忧换上夜行衣,悄悄来到了谢危这里。就像上一次一样,她熟门熟路地摸进了谢危房中。这一次,谢危倒是没有提前知晓。
但是在陆无忧靠近他床边的时候,谢危还是闻到了熟悉的淡淡的香味。这一次,谢危没有坐以待毙,知道是陆无忧,他也不再装睡给她机会点穴了。
他直接问道:“谁?”
陆无忧没想到他会突然醒过来,一时之间有些着急。想要制住他,可是谢危防备着,两个人竟然就打了起来。
两个人在房间里面打了起来,定是会惊动了旁人的。陆无忧一时之间有些紧张了,要是脱不开身,被发现了,那可就惨了。
她这么想着,然后就在让人没来的时候,从窗户跳出去离开了。
看到陆无忧竟然被他吓得狼狈逃走,谢危难得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