铘阑山的风裹挟着草木清香,录鸣刚从山巅下来,袖中还藏着颜淡亲手酿的桃花酒。他脚步匆匆,心里满是要跟芷昔分享的话——颜淡如今在山中成了话本先生,与余墨相携度日,连眉宇间的愁绪都淡了许多。
刚到天界长廊转角,录鸣便见芷昔的身影立在玉兰花下。他正要上前,身后却传来太幽星君冷沉沉的声音:“录鸣,帝尊召你即刻去凌霄殿侍茶,还不快去?”
录鸣脚步一顿,回头见太幽星君身着墨色星袍,袖口绣着暗纹祥云,眼神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他心里犯嘀咕,帝尊往日从不让人这般急着传唤,今日偏巧赶上自己要跟芷昔说事。
芷茜星君,我……我还想和录鸣多说一句,却被太幽星君打断,帝尊的话也敢耽搁?若是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
录鸣咬了咬唇,只好朝芷昔递了个无奈的眼神,转身快步走向凌霄殿。他走得匆忙,袖中的桃花酒晃出几滴,落在白玉石阶上,很快便被风吹干。
芷昔看着录鸣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又转头看向太幽星君,心中已然明了——太幽星君是故意支开录鸣,定是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说。
芷茜我当时拢了拢袖口,语气平静星君特意拦下录鸣,不知有何要事?
录鸣和所有人都看着芷昔,这可把芷昔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芷茜(害羞)不是你们都看我干嘛啊!
录鸣(亭奴前世)笑着说我就是想你当时的样子这是太惊人了,我都没想到一直以来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芷昔仙子怼人很厉害啊!
芷茜(笑着说)录鸣别再取笑我了,那大家你们看着我干嘛。
璇玑我们看着亭奴看姐姐就自然而然的也看了。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好吧别怪作者大的我不厚道的笑了。
太幽星君上前两步,目光落在芷昔脸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太幽芷昔仙子近来总往铘阑山跑,莫不是忘了天界的规矩?我瞧你脸色不大好,是在山上受了什么委屈,还是……有什么心事?
芷茜我当时一听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淡然:多谢星君关心,我在铘阑山只是探望旧友,并无不妥。
太幽旧友?嗤笑一声,声音压低了几分,仙子口中的旧友,是那只九鳍余孽余墨吧,还是你那位好妹妹颜淡?仙子可别忘了,当年你为救应渊剜心,又为了留在应渊身边,栽赃颜淡偷了琉璃盏,这些事,如今天界虽少有人提,但不代表没人记得。
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芷昔的心里。她攥紧了手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那些过往是她心底最深的疤,平日里连自己都不敢触碰,如今却被太幽星君当众揭开。
芷茜星君何必提这些旧事?
芷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强撑着镇定。
芷茜应渊君已然仙逝,过往种种,早已烟消云散。
太幽烟消云散?挑眉,眼神里满是嘲讽,仙子怕是自欺欺人吧?你以为你剜心救应渊,他便会对你另眼相看?说到底,你不过是一厢情愿。应渊君心中自始至终只有颜淡,哪怕他仙逝前,念着的也未必是你。
芷茜住口!我当时猛地提高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应渊君仙逝,你怎能这般对他说长道短?太幽星君,你今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太幽星君见芷昔动了怒,反而收敛了嘲讽,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太幽我今日找你,是想提醒仙子。颜淡如今身在铘阑山,与妖族为伍,早已不是当年的天界仙子。你若再与她来往过密,被她那妖族朋友迷惑,忘了自己这些年在天界的努力,怕是会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芷昔看着太幽星君,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这些年在天界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当年的阴影,太幽星君却又来用这些事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