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日家中琐事缠身,归家时已然迟了,直到夜色深沉,钟表的指针悄然越过十一点,才猛然忆起更文之事。此刻身心俱疲,思绪亦如乱麻,难以细细分饰角色。诸位家人且莫怪罪,明日定当与下一篇一同奉上角色分明、情节完整的文章,以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厚爱与支持。请相信,这份情谊如星火般在我心中闪烁,激励着我继续前行。
暮色悄然攀上妙法阁的飞檐,晕染出一片朦胧的暗影。芷昔提着裙摆,微微沾了些许尘土的布料在她指尖轻颤,她的脚步急促却不失轻盈,匆匆掠过回廊。晚风撩动檐角的铜铃,清脆的叮咚声如水般流淌在空气中。她刚绕过雕花廊柱,一抹玄色身影便映入眼帘。他静立于阶前,月白的衣衬在昏暗中散发出柔和的微光,仿佛夜色也无法完全掩去他的存在感——是应渊。
他显然已等候许久,广袖下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往日里总是沉静无波的眼眸,此刻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灼。不等芷昔行礼,他便上前一步,声音比寻常低了些:“颜淡……伤势如何?”
芷昔心中微暖,忙颔首道:“上仙放心,颜淡妹妹已无性命之忧。只是此前仙力耗损过巨,还需静养几日。”她见应渊紧绷的肩线骤然松弛,垂在身侧的手缓缓舒展,连眉宇间的褶皱都淡了几分,便又补充道,“我离开时,她已能勉强坐起,还念叨着要寻余墨公子问铘阑山的情况。”
应渊闻言,眸色微动。他想起那日仙魔大战的惨烈,铘阑山作为主战场之一,怕是早已不复往日模样。“余墨……可有消息?”
“听说余墨公子用九鳍真身护住了妹妹的房间,其余地方……”芷昔话语顿了顿,终究还是如实道,“已被夷为平地。”
此时的铘阑山,正弥漫着劫后的萧索。断壁残垣间积着焦黑的碎屑,往日里葱郁的林木只剩光秃秃的枝干,风一吹,便卷起漫天尘土。余墨站在颜淡的房门外,玄色衣袍上还沾着未洗净的血污,他抬手抚过门板上熟悉的雕花,指尖传来的木质触感,是这片废墟里唯一的暖意。
这几日,他每日都会将自身灵力渡入房内,为颜淡疗伤。九鳍的灵力温润绵长,顺着门缝渗入,像一层无形的护罩,将房间裹得严严实实。正凝神输送灵力时,身后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余墨公子……”
余墨回头,见子炎抱着一棵枯萎的桃树,小脸皱成一团,眼眶通红。那桃树的枝干干瘪,叶子早已落尽,唯有顶端还挂着几片蜷曲的枯叶,一看便知已濒死。“我找了好久……才在乱石堆里找到它,可它快死了……”子炎的声音带着哽咽,这棵桃树是他去年亲手种下的,本想着等颜淡姐姐回来,一起看桃花开,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
余墨望着子炎那泫然欲泣的神情,心下不禁微微一软。他正欲启唇安慰,却听不远处丹蜀的声音骤然传来:“子炎,你抱着桃树做什么?”语调里满是疑惑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