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尔推了许多工作，一连几天都在医院陪李依一起等爷爷醒来，经纪人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他看了一眼未接来电里的十几个相同号码，索性关掉了手机，联系不上他的经纪人终于再也忍耐不了，于是便给李依发去消息。
“Joann，我们有必要见一面。”
李依看完短信，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嘉尔，她心里很清楚他的经纪人找她所为何事，于是便把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的定位发了过去。
“嘉尔，我想吃苹果。”
“怎么突然想吃苹果？”王嘉尔没有多问，穿上外套，“我去买几个回来，等我。”
她支开王嘉尔后，在咖啡厅找到了一脸凝重的经纪人。
“Judy姐。”
Judy抿了一口咖啡，摆了摆手，“我可不敢让你喊我姐。”
李依很清楚Judy并不喜欢她，侍者走过来询问她需不需要点单，她知道她们的谈话不会太长，于是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您找我，是为了嘉尔的事吧。”
“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Judy把一份文件丢到她面前，李依打开文件夹，她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Charles…”
“Charles是业内非常有名的音乐制作人，我想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多少歌手、音乐人年复一年地向他邀约，希望能和他合作！Jackson上周收到了那边的邀请，如果不是因为你，他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Charles的名字后，参与制作过的音乐作品列了一长串，其中大多非常有名，剩下的虽然小众，但在业内却好评如潮。
李依合上文件，一时竟无言以对。
“Joann，我是他的经纪人，凡事都会以他的利益优先，这对他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希望你能明白。”Judy话锋一转，“还有，你别忘了，当初你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梦想和他之间，你甚至没有犹豫地选择了你的梦想。”
在无尽的等待里，一次又一次失望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李依最终无可奈何地选择不再等待的原因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我知道了，我会给每个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Judy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说谢谢不太合适，只能叹了口气，从她面前拿走文件夹，“我还有工作要安排。”
“我就不送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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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赶在王嘉尔回来之前回到病房，她把围巾放回原处，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好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没有外出过一样。
王嘉尔拎着满满一袋水果回到医院，“我去给你削苹果。”
“王嘉尔。”
背对着李依的王嘉尔停下运动，她突然支开自己，又突然那样落寞地坐在一边，让他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
“怎么了？”
“你走吧。”
“明天…别再来了。”王嘉尔拿着苹果的手一滞，李依站起身，从他手里拿过苹果，“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呢？”
“我们已经分开了，没理由让你天天来这里陪着我。”她看向一侧，企图藏好自己即将掉落下来的眼泪，“我不需要你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感到很生气，他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来陪伴她，甚至连自己梦寐以求的机会也放弃了，可她却再一次推开了自己。
他问询的眼光并没有得到回复，她像当初和他分开前吵架时那样默不作声，也没有抬头看他，“好，我走。”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终于回拨了Judy的电话，“改签吧。”王嘉尔没有再多说什么，略显孤单地悄声走出病房。
眼泪滑过李依的脸颊，她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只能轻声说，“祝你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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