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勋:“我不想骗你,我们能换个话题吗?”
“好啊!”祁三答应得很痛快,这也更加让张永勋证实了自己的观点。
祁三对生命很漠视,特别是与自己无关的生命。
张永勋不禁在想,这样的她,为什么当初不顾危险救自己呢?
明明那时候他们还没有那么熟。
她也不像他这般……
今晚的行为纵容有国永洙的撺掇,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意思。国永洙跟来的原因,他或许也能解释。
左右不过是想抓他一个现成而已。
但是天台的那几枪就出乎意料了。
“祁三,你亲眼看到是国永洙向小队长和权日河开的枪吗?”
“……没有,推测的。”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祁三的沉默让张永勋理解为默认,在他们的躲藏之地,张永勋慢慢说出了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所思所想。
“我并不相信国永洙挑拨的话,但是你莫名其妙和权日河走得那么近却是事实。”
“人们的交好行为有出于理性的利益和感性喜爱两种,你们一看就不是后者。那么,你们一定于前者达成了某种共识,是从第一次参与前线作战开始的。”
“那天,朴少允身死,避难所被袭击,金兵长被误伤。”
“我揣着答案再往前看,那天国永洙一定做了什么,那三件事中只有第一件与国永洙和权日河联系都比较密切。”
“而你和权日河关系密切,共同敌视国永洙。所以,你们是怀疑朴少允的死和国永洙有关,而他肯定也是发现了这一点的,才有之后的行为。”
排除所有其他选项,就算剩下的那一个再怎么离谱,也是正确的。
“是这样吗?”张永勋紧紧盯着祁三的脸,不错过对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不比权日河那家伙有用吗?”
第一名之所以是第一名,光有努力是不够的,还需要智商。
或许这有些不公平,但天下哪有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呢?
不公,才是常态。
但这并不能阻挡人们追求公平意志。
张永勋:“我们需要让大家知道真相,直接说吧?”
祁三拒绝了他:“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国永洙已经不单单是国永洙了,他身上还有一个妖。一个会附在人身上,喜欢吸食负面情绪的妖。权日河就是看到他眼睛突然变成竖瞳,才被吓到的。”
“不是球体寄生吗?”
“应该不是。”
张永勋往后一仰,“这个世界啊……我们演一出戏怎么样?”
“什么戏?”听完张永勋的剧本后,祁三有些一言难尽。“你确定吗?”
“确定。”张永勋镜片下的眼眸坚定,脸上的伤痕更透着一股刚毅。
但是,他一会儿演戏的内容可与这表象完全不同。
他行吗?
面对祁三怀疑的眼神,张永勋没说什么,只是把她推了出去。
“地方跟你说了,自己去。”
祁三无声地冲张永勋挥了挥拳,勉强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