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午休和下午放学这点时间,是池宣友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其实那些人没有说错,池宣友的母亲就是夜店的陪酒女,机关算尽怀上他,却依旧没能被有钱人娶回家,之后更是在对方另一个儿子出生后,连抚养费也不给了。
池宣友的母亲生下他就是为了要钱,之前对他的态度就不算热络,在断了金钱来源后更加癫狂。
喝酒前骂他是要不来钱的废物,喝酒后拳打脚踢,少给吃穿更是家常便饭。
长大一点,池宣友可以躲了,在家挨打的次数少了,但辱骂却没有断。
母亲,本是孩子最亲近依赖的人,但在反目后成为了最能精准戳中孩子痛楚的人。
“回来了?又让人打了?”
“我没钱给你读书,你也顺利上了高中,是问你那个小女朋友要的钱吧?比你那个吝啬的爸大方多了。”
“不如说说你是怎么哄的人家,也让你妈我学学?”
池宣友书包都还没放下就摔门而去,今天他被打额外严重就是因为没忍住还了手。两方伤情差距大,才让他免了赔付医药费。
但是那人的话却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现在又被提起。
‘你不就是凭着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死死赖着人家仵祈安的吗?这些年你花掉人家多少钱,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打花他的脸,看他还怎么勾引人,跟他那个妈一样贱!’
祈安上高中后出落得愈发美丽,再加上一骑绝尘的学习成绩,温和的态度,就算其中带着疏离,也让她迅速在学校里出了名。
相对的,池宣友也是一样,但他是坏名声。
原本因为他的身世抨击他的人,慢慢又加上了一些喜欢祈安的家伙。
他们是嫉妒,嫉妒池宣友学习好,外貌好,嫉妒只有他能得祈安青睐。
不管怎样,他都不会离开祈安的!
池宣友阴沉着脸,慢慢逼近小巷角落的小猫。
“祈安是我的,任何人别想抢走……”
猫咪凄惨的叫声能传得很远,附近的人家关上了门窗不予理会,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发泄过后,池宣友将小猫的尸体套上垃圾袋丢掉,回了家。
第二天,他来到祈安班级门口找她,她的位置上却空无一人。
“同学,麻烦问一下,祈安呢?”
“那不就是,位置上。”
可是,位置上没有人。
池宣友又问了其他人,答案都是一样,他们都看得到祈安,只有他看不到。
他们都能听到祈安说话,只有他听不到。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
然而在其他人眼中,池宣友的表现更离谱,好好的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他看不到对方,也听不见对方讲话。
就像……疯了一样。
一个女生拉了一把他面前的空气,好像在对其说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可是池宣友听不见!
他不禁连连后退,逃也似的跑走了。
池宣友等心情稍微平复下来,便拿出祈安给他的手机,拨号。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在……”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
“您……”
电话根本打不通,祈安就这么突然消失了。那一瞬间,池宣友仿佛体会到了天塌下来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