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常东去

“追封计都星君与北冥仙君享上神哀荣，赐葬于神棺林之中。与圣灵先烈共存，此忠此诚，永世继承，不忘而报，惟帝英灵，来歆来格。”

棺林之下，众上仙跪拜，唯有曦云与火德泪流满面，神情最为悲怆。

·

霜华宫 ，曦云失神地坐在清漓瀑布旁，一旁的洛洛坐在她的身边，给她披了一件斗篷。

洛洛“主人，夜里凉，我们回去吧。”

曦云（璃月）“洛洛，你说，我有一天会不会也入那神棺林？”

听到曦云的话，洛洛脸色一白，顿时道：

洛洛“主人，你可是凤皇，有不死不灭之身，你是不会死的。”

曦云噗嗤一笑。

曦云（璃月）“傻洛洛，就算再有什么不死不灭之身，等到元神消散的时候，也会像他们一样啊。”

曦云说的元神消散，可不就指的是她吗？

曦云（璃月）“那些在战场上抵御魔族的将士们，他们是为了整个苍生而活，他们虽战死，但是他们不悔。”

曦云（璃月）“可他们还是会被世人所忘记，就像九鳍一样。到头来，除了一个虚无的头衔和一副棺木外，什么也没有。”

曦云（璃月）“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看清了世界的真相之后，仍然选择热爱，仍然选择守护。”

曦云（璃月）“他们守护着苍生，只因世间是他们所爱，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会忘记。”

说着，曦云指尖紫色仙力流转，漆黑的夜空中渐渐聚集乌云，下起了连绵细雨。雨水划过脸颊，曦云早已泪流满面。

洛洛“主人······”

曦云莞尔一笑，但那笑容却令洛洛感到心疼，她总是那样，总是笑着，可在那微笑的背后，又会有着怎样的经历呢？

曦云（璃月）“我没有哭，真的。”

洛洛“主人，你哭吧，有我在，没有人会看到的。”

曦云拥住洛洛，默默流泪，洛洛轻拍着她的主人的背，眼眶通红，眼泪也随之流下。

曦云想起了什么呢？

她想起了三万年前，自己的师尊上始元尊染青身陨落的场面，那一次……她抱着染青空置的棺木哭了一夜……

如今……染青离去……可她却连她最后留给自己的渊渊也给弄丢了……

世人都说，人影不随流水去，水常东去，人影犹在。如今这雪月天宫滴水不少，可北冥仙君……却再也回不来了……

清晨

曦云缓缓睁开眼眸，脸色苍白的坐起身后用手捂住嘴巨咳了起来。看着手里的猩红，曦云心生一惊，指尖仙力流转，手上和嘴角上的鲜血消失不见。

曦云抬起右手，对着越发透明的手看得出神。这时，门被打开的声响传来，曦云连忙将右手藏在了身后。

只见洛洛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见曦云醒来，洛洛欣喜道：

洛洛“主人，你终于醒了。”

曦云（璃月）“洛洛，外面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喧闹？”

接过汤药，曦云对着洛洛问道。

洛洛“帝尊为了庆贺大战得胜，此次瑶池盛宴操办的格外隆重，更是广邀三界众仙。”

洛洛“许多在凡间修行的仙族都受邀前来，主人你不是平日里总觉得天界无趣吗?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曦云（璃月）“今天这么热闹，要是那个冰坨子也在就好了。他之前答应过我会陪我一起看演出，如今众仙陨落，去了也是徒增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