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疯了

璃月面容平静，抬手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可与她相识已久的月弥又怎会信她这口是心非的话？

月弥“你说谎，你根本就没有忘记唐周，若你真的断情绝爱的话，那你手心那忘情咒反噬的霜花印记又是怎么回事？”

月弥“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谁？”

月弥的话另璃月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她红唇轻启，语气淡漠道:

璃月（曦云）“我是璃月，是曦云，亦是宁汐羽。”

月弥“不可能！你根本就不是曦云，也绝不会是宁汐羽。宁汐羽那么爱唐周，曦云那么爱应渊，她们绝不会对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月弥“她们更舍不得去伤害她，她们舍不得的！”

月弥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是想让璃月做出选择，而不是一边爱又一边伤害，也不是想与其相守又丢下他不管。

听着月弥充满怒气的话语，璃月不为所动。

可她的眼眶已经红了，眼睛里逐渐出现血丝，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染着哭腔。

璃月（曦云）“可是月弥，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月弥咬了下唇。

月弥“杀了唐周，然后回星辰界做回你的神尊。”

璃月（曦云）“我做不到。”

月弥“那就不顾一切和唐周在一起。”

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里，璃月想答应，可她却说不出口。

她是天地共主，是神族的希望，六界乃是父神的心血，他献祭元神之前将六界托付给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六界在她的手里毁灭。

曦云可以隐忍无私的爱，璃月不可以。宁汐羽可以爱的纯粹，可以为一人负尽苍生，璃月不可以。

让苍生安定，是璃月的责任，自生来，便是不可避免的。

不因为什么，只因为她身上流淌的是混沌血脉，拥有可以杀死魔神的力量。

月弥曾经开玩笑的问过她，若成全了苍生，谁又来成全你。

可当时的她说:

“若成全了我，谁又来成全苍生？”

可璃月也想过要两全啊，可是怎么两全。

两全不能相得，她只能择其重。

可她怎么能做到……她做不到。

璃月（曦云）“月弥，不要再逼我了好吗？我已经快要疯了……”

璃月（曦云）“我真的要疯了。”

霓裳逼她做出选择，容止当初也让她跟他回去，夙溟也逼她……

可她做不出选择，她真的要疯了。

泪痕布满了脸颊，月弥眼眶泛红的看着璃月，她也不想逼她的，可她没办法。

若璃月不做出选择的话，璃月就会死的。

月弥做不到看着璃月在她面前死去，她见过璃月受伤，见过她羽化，可见不得璃月死。

月弥“璃月，你必须做出选择，当初说要守护苍生的人是你，说要与唐周在一起的人是你，如今做不出选择的人还是你。”

泪水模糊了视线，神明哭了，因为一个凡人而哭，可见那个凡人对神明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