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

月弥“疼吗？”

月弥的声音很小，她知道璃月的用意，所以刻意没让唐周听到。

擦掉眼泪，璃月轻笑。

璃月（曦云）“不疼。”

不疼，怎么会不疼？可璃月受过的疼痛还少吗？

璃月很怕疼，可她已经习惯了。

月弥叹了口气，抬手变出了一枚金色的珠子，里面好像有金色光华萦绕，甚是梦幻。

将其放到璃月的手中，月弥抬手擦去璃月嘴角的血迹。

月弥“这是我向司命求来的圣丹，可以缓解你的反噬之症。”

月弥“你也知道，神明不可在凡间使用神力，轻则反噬，重是要受到神罚的。”

璃月没有说话，只是对月弥点了点头，然后将圣丹用灵力融入自己体内，这才好受了些。

·

月弥走了，璃月依旧坐在桌前，她看着唐周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璃月与唐周对视，那空洞的眸子看的她心里揪着疼。

唐周垂着眸子，声音有些沙哑道:

唐周“你说汐羽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心湖？”

璃月抿了抿唇，眼睛红肿，眸中闪着泪光，可垂着眸子的唐周并没有看到。

璃月（曦云）“是……”

唐周“多谢告知，唐周就先告辞了。”

唐周的语气冷淡，所说的每个字都显得疏离。

璃月的眼睛酸涩，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看着唐周转身就要离开，璃月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想要追，可当璃月看到手臂上浮现的冰霜时，她止住了脚步。

刺骨的寒气侵入身体，璃月的眼睛布满血丝，她的嘴唇冻的发紫，可她还是对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喊道:

璃月（曦云）“宁汐羽已经死了，你应该走出这段情，回到凌霄派，做你的掌门。”

不知道唐周有没有听到，璃月就已经先站不住，她蹲靠在墙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孤独又可怜。

手中琉璃蓝色的琉璃净火灼烧，璃月身上的冰霜化作水汽消散，可她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水汽打湿。

狼狈不堪。

璃月（曦云）“为什么要哭啊……璃月，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璃月（曦云）“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璃月抬手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而这时，霓裳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脑海里。

霓裳“璃月，你用琉璃净火压制得了我一时，压制不了一世，你这又是何苦？”

霓裳“是他负了你，你受爱人背叛之痛，受寒冰噬骨蚀心之痛，受琉璃净火灼身之痛，你都快压制不住我了，难道还不接受我吗？”

璃月（曦云）“我不要。”

璃月的回答很坚决，她就是不要。

霓裳“你若真舍不了情，我可以帮你，我会冻住你的心，然后你就不会再动情，不会再受气反噬之苦。”

璃月（曦云）“为什么帮我？”

霓裳沉默不语，她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尽是迷茫。

霓裳“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不想再有一个人和我一样日日痛苦吧。”

璃月微抿唇，可下一刻便一股腥甜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