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勾唇，抬手擦掉璃月脸颊上的泪痕。
离渊“神明大人怎么哭了？这可不像你啊。”
璃月此刻眸子里尽是迷茫，抬眸看着离渊。
璃月（曦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离渊，为什么一见到你，我的心就会痛？”
离渊，为什么？明明你我之间的情谊早已断绝，明明是你亲手血洗了我的族人。
为什么我却对你恨不起来，甚至还会心痛。
离渊愣了愣，看着红着眼眶的璃月，轻笑了一下。
离渊“神尊太上忘情，又怎么会对魔心痛呢？不许插开话题。”
说着，离渊朝着璃月凑近了些。
离渊“你可要想好了，当了本尊的魔后，那么你就是本尊的人了，生生世世都是本尊的人。”
璃月（曦云）“好，我答应你。”
怀中的人依旧流着眼泪，离渊垂眸将其拭去，语气放软了些。
离渊“不许哭，至少不要流泪。你哭成这样，就这么不想做本尊的魔后吗？”
离渊的语气明显低落了些。
璃月（曦云）“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
将璃月紧紧的抱在怀里，离渊将头枕在璃月的肩膀上，在璃月看不见的地方，他流下了眼泪。
离渊微抬了抬头，刻意让眼泪没有滴落在璃月的衣服上，他红着眼眶，笑道:
离渊“神魔不会老，今日我和阿月同沐了雪，也算共白头了。”
阿月，为什么啊？
明明不喜欢看着你流泪，可我还是好高兴。
至少……你是因为我而流泪，不是因为那个无寂。
·
朝圣殿，此时红日站在桌案前，看着眼前坐在那里正在批阅奏折的璃月，紧紧的攥着双拳。
红日“主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要答应那个魔头？”
红日“我们神族又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我们……”
红日话还未说完便被璃月打断。
璃月（曦云）“既然可以不战，又为何要战？”
璃月（曦云）“大战一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是你想要的吗？”
红日咬了咬唇，眼眶泛红。
红日“可太委屈主人你了，你本就为守护苍生付出了太多，如今……”
璃月（曦云）“我并不觉得委屈，神尊太上忘情，我本就与情之一字无缘，又谈何委屈。”
璃月（曦云）“你也就不要担心了，这是我自愿的，也是我的责任。”
璃月知道红日是不愿自己去魔界，但她是神尊，是天地共主，凡事要以苍生为重，这是她的责任。
红日吸了吸鼻子，眼睛里闪着泪光，不满的看着璃月。
红日“主人是承担了责任，可成全了苍生，谁又来成全主人你啊。”
成全了苍生，谁又来成全你？
璃月微愣了一下，眼睛里尽是迷茫，成全自己？她不知道成全自己什么。
好像，她从未想过要成全自己什么。
璃月（曦云）“我并没有要成全的，成全苍生就是成全我自己。”
说着，璃月垂眸，将目光转移到奏折上。
璃月（曦云）“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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