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初的东西并不多,叶冰裳也是如此,又贴身带了随从,只是两个包袱就好了,叶云初拨弄着手里的长剑,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叶云初裳儿,你可有多余的衣裙,借我一身!
叶冰裳(妺女)今天太阳是从哪儿升啊,长姐怎么好端端的想起穿裙装来?
叶云初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赫连铮再不出点差错,就该咱们的生命出差错了,我自然得给他找点无伤大雅的错处!
叶冰裳(妺女)长姐是想……
叶云初【竖起食指,堵住了叶冰裳的嘴】不可说!
叶冰裳点了点头,转身就从箱子里翻出一套银白色绣着金色暗纹的窄袖衣袍出来。
叶冰裳(妺女)这是前些日子,嘉卉上街买的,跟着长姐来想着穿这身会方便,本来是想央着长姐和兄长教我骑马的,结果倒是也一直没有机会,不过如今确实越看越觉得适合长姐。
叶冰裳说着便把叶云初往里边推,让她赶紧换上!
叶冰裳(妺女)【站到叶云初后面】我给长姐挽发,长姐想要什么样的发饰?
叶云初既要外人看出来是勾引他的,又要不那么让人轻易的看出来?
叶冰裳(妺女)那便用银饰,半披着头发可好?
叶云初【顿了一顿】好!
叶冰裳心中也是暗自叹了一口气,只怕已经不仅仅是喜欢了,长姐自从要求自梳以后,头发一直束着,几时披过头发?
叶冰裳(妺女)长姐这般为兄长计较,兄长知道了一定十分感动!
叶云初你都唤他兄长了,我们自然是休戚与共,命运相连,救他何尝不是救我自己。更何况或许他也在忙着,给我准备面首呢!还要劳裳儿妙手,把我这一双眼睛画的多情,不像我些!
叶冰裳(妺女)那是自然,不过这没头没尾的让长姐过去有事相商,倒是好生奇怪!
叶云初没什么奇怪的,在私下里告诉我,那自然是旁人不可听之事了!对了,鹿竹,六殿下回驾,你赶紧飞鸽传书,把那个叫什么的道士给放了吧,可以出府,但看着的人万不能松懈的!
鹿竹此事原不消主子费心的,只是那位六殿下还不曾回驾,和那位叶姑娘还在军营里面呢!
叶云初听鹿竹语气里有讽刺之意,以往十分维护的冰裳和嘉卉也不曾说话,心中便有了计较,她大底猜到赫连铮这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了?
叶云初昨日不回,明日也该回了,传吧!
鹿竹主子,【使劲跺了跺脚】这是传书不传书的事情吗?
嘉卉【拽了拽鹿竹的衣袖】鹿竹姐姐!
叶冰裳(妺女)【十分细心的勾勒着叶云初的眉眼】好了,鹿竹,六殿下的师叔真出了什么差错,长姐和兄长也是难做,至于旁的什么,与咱们无关!
鹿竹见正主都如此说的,心里也就明白了大半,这是转身行了个礼,也就下去了。
叶云初裳儿!
叶冰裳(妺女)长姐,我很好,没有半点想不开,般若一梦如今想来,就是有些莫名同情桑酒,全身信任一个男人,结果就是连全族都被屠的干干净净!六殿下同我说了好些话,叫我放心大胆的信他。可我在府里受人欺凌,差一点被人下了春药,也不知他在何处!
叶云初你不必说这些来哄我,你若是当真想的话,我定然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叶冰裳(妺女)【整个人都伏在了叶云初的膝上】长姐,景,盛两国定然是有一战的,不是长姐就是兄长为帅!我若是嫁给了六殿下,我把你们置于何地?我对他有情,可这份情谊若是要用我长姐和兄长来换的话,也不值当什么!
叶云初慢慢梳理着自家妹妹披着的头发,长叹了一口气,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见天色已晚,找了块布料自己系在脸上!
叶云初此事在议,我且先去瞧瞧赫连铮到底有什么大事要跟我商量!
叶云初对轻功步伐如鬼似魅,军中的便开始都传说有一女子进了右相的帐篷,可若是仔细问,却说不出来生的是何模样,是从哪儿过来的?
赫连铮理了半天事,突然听到有这么个传言,心中顿觉荒唐,不过索性他也有想法觉得自污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也就不曾查个来源。听之任之,却不料刚进了自己帐子,就看到一个女子,端坐在书案前,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么。烛火明明灭灭,正好趁着人肤白胜雪,眉眼含情。
赫连铮【冷了声线】出去!
身后护卫之人见眼前之人不动,正要上手,却被贺连铮喝住!
赫连铮没眼色的东西,让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