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汀发现,常清也有娇气的一面,对他的依赖越来越重,让盛汀很是享受。
即便是什么话也没有挑明,但是明显能够感受得出两个人似乎对对方放下了防备。
常清还是在犯困,有时候看着书,看着看着,书掉了,人迷糊了。
可爱死了。
还有就是吃食,盛汀吩咐了厨房厨师正常一日三餐的标准,适合孕夫吃的,要是常清饿了,随时都要吃。
还有点黏人。
盛家公司向来对常清的评价不怎么好,而且很多都是盛家和夏家带出来的人,当然是希望两家可以把公司做得更加强,突然又不订婚结婚了。
常清不去听,但是不是不了解。
他现在仗着孕夫的身份,堂而皇之地黏着盛汀。
盛汀在开会,常清也黏了过去,想坐盛汀腿上。
盛汀的心思在开会上,突然大腿一重,青年直直的坐在他的腿上,葱白的手环住他的脖子。
青年小声在他耳边道,狡黠地笑到,“你继续开会吧。”
盛汀无奈,抱稳了人儿,别摔着了,继续开会,冷色的霸道总裁一丝不乱专心开会,提意见地提意见,否决的否决,批评的批评,丝毫不乱。
常清乐了,更加大胆地攀上男人的肩膀,又用温柔的语调钓人,“我今天中午想喝鲫鱼汤,可以吗?嗯~”
男人摁住青年的脑袋往自己颈窝靠,摸着青年的长发,最后简单地总结几句结束会议,这才来收拾方才捣乱的某个小漂亮。
低低的笑出声,“你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就知道闹我?”
常清被握住下巴抬头,“没有,我只是在告诉你,我想喝鲫鱼汤了。”青年眨巴眨巴眼睛,嘟囔着,“是孩子想喝的。”
盛汀心软得一塌糊涂,捏了捏常清精巧的鼻子,“宝宝想喝还是宝宝爸想喝?”
常清蹭了蹭,“都想喝。”
常清心情特别好。
中午依旧是厨师做好了后离开,鲫鱼汤是盛汀熬的,雪白的鲫鱼汤上面飘着生姜和葱花,又香又纯。
盛汀乘了一碗汤,拿勺子搅了搅,放在常清面前,而后夹起鱼,把鱼肉剔出来,取出鱼刺,细嫩的鱼肉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地放进了常清的餐盘。
鱼肉捣烂,看不见刺了,常清喂进自己嘴里,特别享受。
常清吃得开心,盛汀也就舒心了,只要不吐,能吃下去就好。
“常清,明天中午父亲让我回老宅吃个饭。”
最近每天中午晚上,盛汀都会准时回来陪常清吃饭,还以为盛汀说的是他不在要自己好好吃饭。常清点头,吃掉了盛汀夹过来的西兰花,“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吃饭。”
“我爸的意思是,把你也带上,家庭聚会,夏伯伯和许舅舅一家也会来,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去,不用担心。”
常清面色平静,“你告诉我的潜意识里,是想让我去的,对吧。”
的确。
确实该好好商量了,他不能让常清不清不楚。
“可我是个外人。”常清说到,放下筷子,不想再吃了。
“常清!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你不是外人,你和小祁一样的重要。”他是还没给常清名分,盛汀听到他这么说极其的不舒服。
常清没有高兴到哪里去。
和盛祁一样重要的家人吗?
他要当盛汀的爱人。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么说了,你吃饭吧,我吃饱了,去看会儿书。”
常清垂眸,从盛汀身边经过。
“盛汀,我有点不想去。”
盛汀紧握住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
盛汀怕青年一个人洗澡会有什么危险,毕竟青年怀孕以来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几次差点晕倒,盛汀便在青年的卧室中等着人洗完澡,要是突发什么意外,他也好及时赶到。
常清知道盛汀就在外面。
盛汀迟早是他的,他敢确定。
就是苦恼,盛汀什么时候能够亲口说出他们的是爱情这些话。
刚洗了澡的常清美得不像话,湿湿的长发搭在肩上,还在流水,浴袍穿在身上略微显大,除了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常清看着脚边的瓶瓶罐罐,轻轻一踢,乱七八糟的在地上乱滚,发出声响。
声响不大,但是足以让外面的男人听到。
果不其然,外面的盛汀听到了浴室里面的动静,来不及多想推开浴室大门,看见一脸囧样的青年坐在地上,浴袍大开,
身上湿漉漉的,可怜极了。
盛汀立马冲了过去,着急地询问青年有没有摔倒,青年愣神,一双带着湿意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而后满脸慌乱,“盛汀,我……肚子……孩子他……”
听到孩子,盛汀慌张到不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青年抱起来出了浴室放在床上,焦急地打电话联系医生过来。
青年脸色不好,盛汀默认为是有什么情况,一边安慰青年,一边给青年换下被打湿的浴袍。
“医生马上就来了,我先帮你把浴袍换下行吗?别担心,我们的宝宝一定会没事的。”
常清点头,任由着盛汀的动作,他们的宝宝不会有事,他已经很轻地坐在地上了。
“这个床已经湿了,不能再躺着了。”盛汀把青年抱去了自己房间,默默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让青年离开自己半步,绝对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以后洗澡,盛汀帮常清洗,管他什么距离,管他什么授受不亲,都TMD有自己的宝宝了,都是他的。
常清的头发是湿的,盛汀找来吹风机给人把头发吹干。
抱着青年,不停地询问,“很不舒服吗?”
常清勉强地笑了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刚才只是突然失力没有站稳。”
“怪我。”盛汀把人抱在怀里,紧紧地揉入自己骨血中。
“不怪你。”怀里青年小声回答,回抱住男人。
莫医生被管家带上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这含情脉脉的一幕,都不好意思打扰两人,“大少爷,我来给常清少爷检查一下。”
只见这位大少爷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坐在的常清身后,让常清靠在他怀里,一只手还握着常清的一只手。
黏糊。
莫医生:“……”不多见。
检查下来,没什么问题,两人只是关心则乱,“你俩啊,放轻松一点,平时注意休息,饮食规律好,心情也得放松,没什么大问题。”
没问题就好,盛汀紧绷绷心放松的下来,没事就好。
大晚上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莫医生。
“没事就好。”盛汀捏捏青年的手掌心,下巴抵着青年的头顶,将青年护在怀里。
男人紧张的动作常清看在眼里,享受着盛汀温暖的怀抱。
盛汀抱着常清躺下,侧着身体,让人睡在自己怀里。“啊?我应该回我自己的房间睡吧。”
“就这样,别让我担心了,听话。”男人用杯子裹紧青年,手臂虚虚搭在青年的腰上,不压着青年又能把人护着。
“盛汀,我和你回去。你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罢,你要给我一个答案,盛汀,我等不了多久,我自私又懦弱,你……快点给我答案好不好。”放弃盛汀是不可能的。
“常清……不许离开我。”盛汀紧紧抱住人,“我是想解决好这些事情再来谈我们两个的事。”
“盛汀,我不会和一个不喜欢我的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一个我只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要对方也喜欢我,没成年的时候,我根本无法向你迈进,我开始知道原来还有长大后要结婚了对象的时候,我好难过,我什么时候,一直以来的你学习优秀,聪明,什么都好,小湫有人疼有人爱,可爱善良,你们所有人都那么好……”
“我待在盛家,我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自处,我害怕向你靠近,也渴望你可以向看小湫一样温暖的眼神看我,我没地方可去,我也不知道来自哪里,可是盛汀,我明明知道你有未婚夫,我还是不要脸地撞上来,让你难处,让小湫难过,我也不知道……”
青年在他怀里哭了。
肩膀颤抖得厉害,蜷缩着身子,没有一点安全感。
盛汀长久以来的理智崩塌了,翻身将青年压在身下,两腿跪在青年两侧,不会压到他的肚子,俯下身亲吻常清的脸颊。
“怎么突然变得爱哭了呢?我心中清高纯白的茉莉花,怎么变成了爱哭鬼啊,你刚来我家的时候,我的确是不喜欢你的,你安安静静,不哭不闹,被盛祁那小子欺负了的时候,红着一双小兔子眼睛,很可爱,我对小湫,对许巍和许思远,都是一样的,仅仅是因为我们几家关系好。没有不要脸,要是没有那次,我们也不会是如今各样躺在一张床上,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知道为什么那次有人向你告白,你回过头我已经走了,是我吃醋了,常清,我吃醋了。”
男人温柔地含住青年的唇瓣,辗转反侧,一点一点地碾压,青涩徘徊,彼此之间细细密密的亲吻声。
放在身测的手抓住床单。
还是他赢了。
常清闭上了眼睛。
不可亵渎的纯白茉莉花。
没有过期,是他来晚了而已。
清高的茉莉花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望着操场打篮球的少年。
少年捞起衣服擦去汗水,在投进最后一颗三分球时,看见了二楼的那朵白茉莉。
从此,白茉莉成了不可亵渎。
……
少年和白茉莉花已然成长。
少年已有总裁风范。
白茉莉花盛开得灿烂。
深夜的房间里,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是那个夏天,少年地选择。
白茉莉花成了他心头肉。
“盛汀,还有宝宝,不可以。”
“这小崽子……”
“你的。”
“我的,都是我的,茉莉花也是我的。”
“什么茉莉花?”
“原以为的不可亵渎,其实是会对你撒娇的小哭包。”
“不是我。”
“常清,我爱你。”
“嗯。盛汀~”
“我在。”
“盛汀~”
“我在。”
“我也爱你,特别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