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那枚随身携带的护心麟,萧凛叹息道:“冰裳,这是属于你的宝物,戴着它在身边更踏实些。景王宫不比盛王宫,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就是殿下特意在这里等妾的原因,难道你真的不想与妾合作狙杀景王澹台烬,挑起景国内乱,从而替盛国收复失地”,有没有这个想法不重要,叶冰裳在乎的是那颗心,她不喜欢被人欺骗,那还不如干净利落的商量。
叶家大小姐心地善良不善争斗,萧凛看着这样充满好战之心的妻子心疼不已,叶冰裳已经不是过去的叶冰裳。
难掩心里的担忧,萧凛规劝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下去,冰裳,你在得到天欢的腾蛇之力时同时被她侵蚀心智,我不想有朝一日看到你忘记了初心,你从来就不是好勇斗狠的人”。
“原来是这样,殿下还没有从般若浮生梦中走出来,至今以为自己是哪个心疼妹妹的桑佑。可是殿下忘记了一件事,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你为了一场梦心疼起欺负你妻子十几年的假妹妹,却忘了妾在那十几年里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梦,你们记得了桑酒的苦,唯独忘了妾的泪,真正入戏的人从来就不是妾”,漠河的影响深入骨髓,叶冰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还有谁记得她现实世界十几年的苦苦挣扎。
梦里的一切都是相反的,它应证在叶冰裳身上。
究竟谁才是仗势欺人的天欢,谁又是被欺负的桑酒,曾经的冥夜是什么角色,而桑佑又做过些什么。
一想到这些事,萧凛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继而推测出真相:“所有的事都被扭曲了,我们都被冥夜留下来的般若浮生梦给欺骗了,他从一开始就是混乱的错觉”。
“殿下去找你的妹妹吧,叶夕雾现在过得不怎么好,正需要你这个假哥哥心疼,澹台烬何尝不是为了她而止步,真正走进梦里的人只有你们”,对叶夕雾的改观是从般若浮生梦开始,叶冰裳很好奇当年冥夜为什么造这么一个梦,又为何要吸引他们这些人入梦,这其中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梦是虚幻的,它与当世毫不相关。梦是真实的,它是战神冥夜的生平记忆所化,虚幻与现实交织在一起。
猛然想起什么,萧凛喊到:“桑酒,我记得冥夜化为的蛟龙骸骨掌中有一颗石化的蚌壳,或许桑酒还在”。
“殿下说的是入了魔遭天谴的魔女桑酒,有意思,原来答案是这个,倒是妾一叶障目了”,所有人都只记得冥夜这条蛟龙,竟然把桑酒这颗蚌精给忘了,叶冰裳都觉得好笑,她才是所有事情的起因。
可是答案不只是这个,萧凛记得桑酒被荒渊中的妖魔啃噬殆尽,她已经不是活生生的蚌精,而是一缕残念而已,这也是冥夜没办法复活桑酒的原因,只能守着一场梦重复地活在成神与堕魔的瞬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