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昨夜小楼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景王澹台烬发现自己似乎太过牵挂一个心里没自己的女人,连带着这个得来不易的王位都没了滋味,一个人待在玉芙宫来回游荡,恰似一个孤独的幽灵,怎么都看不到生命的尽头,那个愿意替他念奏折的人还没有归来。
习惯性地坐在那之前批阅奏折的座位上,澹台烬迷迷糊糊地喊着:“接着读,景国子民生存艰难,你素来爱好虚名,有这个机会搏一搏,应该不愿意错过才是”。
没有人回应,那个从小就爱沽名钓誉的女孩她不在了,只有那积堆成山的奏折摆在那里,示意景国的朝政并没有得到解决,它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理由停滞不前。
廿白羽看着澹台烬如此颓废,担忧道:“陛下,这些事耽搁不得,要不还是由臣负责念,您做出决断后,臣再写上回复,满朝文武那边也好有个交代”。
“白羽,你声音不好听,孤想听她念给孤听”,澹台烬动都懒得动一下那些代表景王权力的奏折,到底是害怕割舍这得来不易的理由,以免被那个女人知道自己可以找其他人代替她的位置后再也不回来,他又该拿什么理由留住她,这景王宫迟早要陷入永远的沉默。
又是被嫌弃的一天,廿白羽麻木了,他的陛下就是个贪图女色的昏君,还就好一种口味,他又能怎么办。反正这景王宫上下谁没被嫌弃过,之前干这件事的叶夕雾都被打发回了叶家,宫里宫外还有谁没被气死。
等等,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在,反应过来的廿白羽连忙改口:“陛下,不如请昭玉夫人来这里服侍,臣听说之前在盛王宫里昭华夫人曾经是昭玉夫人的伴读,您请教一番自己的师姐也无伤大雅,昭华夫人总不能生昭玉夫人的气,她们可是情比金坚的好姐妹”。
“白羽,你觉得昭玉这丫头识几个字,孤之前在叶家没少看到冰裳替她做功课,昭玉有这个本事替冰裳指导孤学习”,对于昭玉的那点本事,澹台烬持百分百的置疑态度,他才不信那种娇生惯养的女人有这种能耐,他又怎么可以让萧凛的妹妹知道自己其实字都认不全。
尽管还是各种嫌弃的毒舌,廿白羽跟久了澹台烬自然也懂他话里的妥协,连忙趁热打铁地吹嘘:“陛下,正是因为如此,您才更应该请昭玉夫人来这里,之前她那么欺负昭华夫人做事,你必须得替昭华夫人讨个公道,让嚣张跋扈的昭玉夫人收敛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白羽,宣昭玉夫人入玉芙宫,孤倒要看看萧凛的妹妹有几斤几两,有没有资格给孤伴读”,谦让是不可能谦让的,澹台烬可是堂堂景王,怎么可以让区区战俘指导自己,肯定是要监视她一举一动,替景国设身处地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