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妹妹好烫!妹妹难受!”
孟怀瑾听到孟宴臣带着哭腔,惊慌失措的叫喊声,猛的睁开眼,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一边往隔壁房间跑去。
不消多时,原本寂静昏暗的别墅,变得灯火通明。
孟怀瑾抱着用毛毯裹紧的孟姣娇,阿姨抱着孟宴臣,坐上了管家的车,一路飞驰向医院。
孟姣娇身体不好,在一岁以前尤甚,发烧几乎都快成了家常便饭,孟怀瑾干脆请了几个住家的家庭医生,24小时待命,时刻关注她的身体状况。
后来,在家里人的小心呵护下,孟姣娇的身体越来越好,大半年都没怎么生过病,也越来越活泼,没了以前那副怏怏的样子。
因此大家便松懈了下来,家庭医生也从住家改成了定时上门为孟姣娇检查身体。
谁知,今天这病又突然来势汹汹。
平日里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孟怀瑾,看着怀里气息微弱地低泣的小女儿,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止不住地焦急。
“爸爸……”
泪水从孟姣娇紧闭的眼角滑落,没有血色的嘴唇轻轻张合,声音低到险些让人听不清地低语呢喃,胡乱叫着“爸爸”“妈妈”和“哥哥”。
滚烫,带着虚汗的小手动了动,握住了孟怀瑾的一根大拇指。
孟怀瑾姣娇不怕,爸爸在呢。
孟怀瑾老江,再快一点。
孟怀瑾一边低声轻哄着孟姣娇,一边催促着管家江叔快一点开。
江叔原来在孟怀瑾还在部队时就跟着他了,退伍兵出身,坦克都能开,车技很好。
一路狂飙到医院,因为打过招呼,早有医护人员等着了,有条不紊地从孟怀瑾手里接过人,争分夺秒地往手术室里推。
孟怀瑾牵着儿子的手,焦心地在手术室外等候。
孟宴臣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两眼通红,蓄满泪水。
想哭,却又不想让大家强打起精神来安慰他,只紧攥着另一只手,嘴唇被咬的发白,强撑着不让泪水流下。
可是眼泪一点都不听话,他根本控制不住。
孟宴臣无声哭泣着,突然,爸爸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轻拍他后背。
孟怀瑾妹妹会好的,不哭了。
孟怀瑾睡一会儿好不好,起来就能和妹妹一起玩了?
“真的吗?”
孟宴臣紧紧揪着爸爸衣襟,一脸希冀。
孟怀瑾嗯,爸爸不会骗你的。
孟怀瑾睡吧。
孟宴臣哽咽着,乖乖闭上眼。
起来就能见到妹妹了,起来就能见到妹妹了……
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
爸爸的怀里很温暖,在他的轻拍之下,孟宴臣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嘴里还微不可闻地叫着“妹妹”。
由于昨夜睡得太晚,还没天亮又惊醒,跟着大人折腾一通,孟宴臣这一觉,睡了很久。
等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猛的坐起身来想找妹妹时,却一转头就看见了离家多日的妈妈,她正坐在病床边守着闭眼躺在床上的孟姣娇。
“妈妈——”
“妹妹……”
孟宴臣一看到付闻樱,原本消失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付闻樱从病床边上走了过来,紧紧抱住委屈哽咽得说不出话的小儿子。
付闻樱宴臣已经很棒了,我都听爸爸说了,是你发现妹妹生病的对不对?
“可是,可是妹妹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办,我……”
孟宴臣丧气地低下了脑袋,懊恼,自责,害怕,担心各种情绪杂乱地充斥着他幼小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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