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孟姣娇抱着胳膊吹了好大一通彩虹屁,听得他面红耳赤,压着唇角一个劲地干咳。
孟宴臣给我的小公主唱一首……《童话镇》吧。
话落,孟宴臣清了清嗓子,而后轻哼前奏。
孟宴臣听说白雪公主在逃跑,小红帽在担心大灰狼。听说疯帽喜欢爱丽丝,丑小鸭会变成白天鹅……
低沉微哑,却又带着缱绻得几近溺死人的温柔。
正主在你耳畔低声唱,氛围感简直拉满。
孟姣娇被他揽在怀里,半阖眼安静地听着,背上还有一只大掌在轻拍。
一时之间,只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微醺上头。
孟宴臣晚安好梦,我的女孩儿。
孟姣娇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她睡着后,孟宴臣托着她的背,让她躺下能睡得舒服些。
将被角掖好,空调改成睡眠模式后,孟宴臣也并没有立刻离开,而坐在床边,静静地她的睡颜。
虽然他嘴上一直在安慰孟姣娇不要害怕,但他没告诉别人的是,他也在怕。
即便他一次又一次的询问医生,得到的结果都是手术成功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多,但他依旧控制不住去想,万一呢,万一姣娇成了剩下的那百分之几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这个,孟宴臣就像心被人活生生地挖了出来一样,疼痛难忍,又空落落的,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他一直静静地看着,良久,才大腿有些僵硬地站起来。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擦。
沉吟片刻,眼神愈发晦暗,而后俯身闭眼,在孟姣娇的额上落下一个极轻极柔的吻。
似是怕惊醒熟睡中的人,他屏气凝息,好几秒后才直起身子,转身离开。
那一声仿佛杂糅着万般心绪的轻叹,无人可闻,最后只了无痕迹地消散在空中。
翌日,孟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前往医院。
到达医院后,因为提前安排好了,因此他们便径直往预定的病房去。一路上,付闻樱紧拉着孟姣娇的左手,孟怀瑾牵着她的右手,夫妻两人不停的说着一些安抚她的话。
而孟宴臣只提着东西,静静地跟在三人身后。
虽然不言,但那眼神却从未从前方挪开过。
许是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孟姣娇的身上,而没空观察周边,因此也就没有看到远处脸色略显苍白,直愣愣地看向他们的许沁。
孟姣娇却是注意到了,眼前的许沁应该是病了,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轻飘飘地收回不着痕迹望过去的眼神,转而安抚着比她这个要做手术的人还要担忧不安的爸爸妈妈。
许沁在远处驻足,目送他们离去。
唇角微抿,拎着装药袋子的手不自觉收紧,略长的指甲重重陷进掌心的肉里,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
清风拂面,明明是夏日让人觉得凉爽的风,却让昨夜高烧,今早刚打完点滴人还不舒服的许沁不禁打了个寒颤。
许沁出神地想到了上一世,也是一个夜里,她突然生病,当时妈——,不,付女士彻夜不眠地在她床边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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