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叔猜不到两人具体的关系,但他乐于为可能存在的机遇付出成本,并耐心等待。
在三边坡做生意,人脉尤为重要,这也是猜叔最缺的,一个进入上层圈子的机会。
不然,就算有钱也没用,没办法钱生钱。
而庞阔最让人注意的不仅是象龙商会监事长的这个身份,更是他私底下和联邦政府往来的军火生意。
他也知道,云杳是特意和庞阔说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这种话的。
虽然一切都如他所预料的最佳情况那样进展,但看到云杳有些不开心地拆穿他功利的算计,好像一下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了。
因着庞阔的关系,猜叔一下子就从不入流的曾经略有耳闻的掮客身份,变成了象龙商会监事长庞阔的座上宾。
没人敢灌云杳酒,她也不是很了解三边坡的这些“名流”,就拿着一杯香槟,跟在边上静静地听着,偶尔寒暄几句。
有时候,少说多听,总是没错的。
看着猜叔得心应手地应酬,既不喧宾夺主,也不畏手畏脚,从容得体,行事有度,简直如鱼得水。
云杳仰头喝下杯子里剩下的一口酒,笑了笑,看来,达班物流公司,很快就能扩大规模了。
正在应酬的猜叔见状,结束了眼前的话头,就小声凑到她边上道:“病刚好,饮少啲酒。”
“我就想喝。”
“那等返屋,我柜子里嘅酒你随便喝。”
“什么回家,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哦,还有忘了和你说,庞叔叔邀请我去他家住,就先不回达班了。”
猜叔脸上的笑微微一滞,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云杳打断了,“庞叔叔叫你呢。”
重新扬起脸上的笑,猜叔继续营业。
宴会结束,猜叔握着云杳的手腕,跟随人流走出酒店。
因为路上一直有认识的人寒暄,猜叔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云杳说话,直到走到停车的地方。
“但拓,我的包呢?”
但拓手里抱着已经吃饱喝足打瞌睡的罐罐,“我去拿。”
云杳想去抱过罐罐,给他腾出手,却被边上的猜叔抢了先。
“罐罐睡觉唔老实,小心整坏你的裙子。”
云杳也没在意他这点小心机,拿过但拓递过来的包道:“你们送猜叔回去吧,路上小心。”
“你在这里住几日?也好到时叫但拓来接你。”
“看心情喽。”云杳捏了捏罐罐毛绒绒的脚脖子,想叫醒它。
“咳,罐罐就先跟着我返屋吧,省嘅在别人屋捣乱。”
云杳的手一顿,“也行。”
说完,就挥了挥手,跟着边上庞阔的人上了一辆宾利。看着离去的车影,猜叔也收回了脸上的笑,拍了拍睡的有些不安稳的小金毛,抱着它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细狗一下又一下地往后瞟,犹犹豫豫地问道:“猜叔,幺妹儿这是不回达班了噶?”
猜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声反问道:“你唔开心吗,她唔回达班了?”
细狗一下就急了,“幺妹儿不回达班,我肯定不开心噶。”
大家都忙,都没人理他,虽然幺妹儿老逗他玩,但这几个月留守在达班起码没那么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