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占芭特区是銮巴颂一手打造出来的博彩特区,只可惜交通不便。
随着卡蒙博彩业的发展完善,来金占芭玩的赌客也越来越少。
銮巴颂野心勃勃,一心想打通磨康河上下游,建立从金占芭到大曲林、小磨弄的“游轮赌坊旅游”产业链,以垄断整个地区的博彩生意。
但磨康河一直被罗央所掌控,用于贩毒。
这样一来,双方势必争个你死我活。
罗央手下的毒贩虽然穷凶极恶,但过量吸食毒品,战斗力早大不如前,被銮巴颂手下的兵打得节节败退。
三边坡的局势,已经乱上了明面。
“但拓,你说这群人是八辈子没见过钱吗?见过坐地起价的,没见过不要脸成这样的啊!”沈星抱臂靠在车厢边上,满脸愤然地对着但拓吐槽道。
“别气了阿星,好歹这次的东西都弄齐了噶。”
虽然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但但拓还是笑着安慰起了沈星。
三边坡这种地方就是这样,常年湿热的天气,东西容易腐烂,人也是。
绑好兜网雨棚,但拓让沈星将东西送到仓库那去,自己则回了达班。
猜叔坐在屋檐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手上一下又一下地顺着趴在他腿上的小狗的毛。
“回来了。”见到他,猜叔抬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道:“坐。”
“猜叔,艾梭的马帮道走不了了,普通的日用品我们自己的路子还能搞,最多少赚点。药品什么的,这次山上要的货勉强齐了,下次的东西怕是不好弄噶。”
猜叔摇了摇头,冷笑道:“药品?罗央刚还同我讲电话,让下回弄军需物品进山。”
但拓的眼神暗了暗,拳头紧握,有些担心。
失了地盘又被銮巴颂步步紧逼,又凶狠残暴的罗央,早晚会彻底变成乱咬人的疯狗,到时候达班,怕是危险了。
“你阿姐午觉要起了。”
看着猜叔上楼的背影,但拓到嘴里的话还是没说出口,或者说好像也没必要说出来。
猜叔说过,达班永不碰毒。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担心逼不得已,猜叔是否会妥协。
但现在,有阿姐在,这个担心肯定是不成立了。
阿姐是中国人,最是厌恶这种东西的。
一边是虎视眈眈的罗央,一边是咄咄逼人的銮巴颂,达班最近不好过,甚至连一向憨傻的细狗都察觉到了,安分了不少。
倒上半杯温开水,猜叔推门而入。
房间里开着空调,云杳睡醒后总是会觉得喉咙干。
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云杳就没骨头似的靠进了他的怀里。
“我刚起身接电话吵醒你了?”放下水杯,他手指轻柔的顺着云杳有些乱的头发。
云杳轻哼一声,嘟囔道:“你不在睡不着。”
猜叔低笑道:“就会哄人。”
“电话是罗央打的?”
“嗯。”
“那我去拉赞住一段时间,在这天天睡不好。”磨康河的枪声,不分昼夜地响起,折磨着人的神经。
“让沈星跟去。”
“好。”
……
沈星拎着行李,跟在云杳身后,走过边检,脑袋耷拉着,一步三回头。
“干嘛呢,舍不得走啊?”
“阿姐,我这不是担心嘛,你说猜叔……”
云杳打断他的话,只道:“拉赞你应该还没好好逛过吧,刚好趁这几天带薪公费旅游了。”
“哦哦。”沈星胡乱点头,扯出一个笑,却还是满腹担心。
担心达班的安危,担心猜叔沾上不该沾的生意,更担心那个一根筋的但拓。
第一次知道,原来吃喝玩乐,也不是那么开心的,沈星郁闷地想。
“阿姐,今天不出门?”
这天沈星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后就坐在客厅沙发等着阿姐收拾好后下楼,一块出门。
却见她今天穿着随意,半点不像要出门的人。
“嗯。”
云杳一边吃着沈星准备好的早餐,一边使唤他开电视,调好频道。
“本台消息,多国联合缉毒行动顺利完成,毒枭罗央已被军方逮捕……”
沈星第一次看到了罗央的样子,昔日作恶多端,恶名在外的他,已经成了阶下囚。
“阿姐,罗央被抓了!”
沈星一脸兴奋,回头却发现阿姐虽然面带笑容,却没有半分意外,显然早就知道了,甚至于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她和猜叔推波助澜的结果。
“收拾收拾,下午回去吧,还能一起吃顿晚饭。”
沈星傻愣愣地点头,只觉得但拓说的确实很对,在三边坡,没有人能真的爬到猜叔的头上,哦不,阿姐除外。
中国对于毒品,从来都是零容忍的态度。
多国联合缉毒,也早有谋划,只是借着庞阔的手,加快了一点进度罢了。
而猜叔则借着这次的事件,正式在联邦政府面前露了面。
假意答应罗央帮忙运货,一边则暗示他艾梭早已投靠銮巴颂,借他的手解决掉艾梭。
另一边则通过庞阔的关系和銮巴颂会面,商谈合作,并不经意透露出象龙商会会长陈昊和罗央早已私下勾结消息,踢陈昊下台。
最后则是在庞阔的引荐下,与多国联合缉毒部门搭上线。
让梭温上山时,偷偷夹带上挂着定位器的罐罐。
这样一来,缉毒最棘手的定位不准罗央老巢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大大降低了伤亡。
三边坡大洗牌后的权力真空,则自然而然由达班补上。
酒过三巡,达班已经很久没这么欢快过了。
猜叔高兴,又拿了不少珍藏的好酒出来。
沈星秉着不喝白不喝的道理,喝了个尽兴,脖子红到脸颊,跟猴子屁股有得一拼。
“但……拓,你没事,真好,大家都没事,真……好!来……喝!”沈星嘟嘟囔囔地说着,拿着杯子的手胡乱往前伸。
“憨狗,哈哈哈。”但拓笑的漏出来一口大白牙,拿着手上的啤酒碰了一下沈星往边上空座位伸的杯子。
主楼。
男人有力的臂膀搂着她的腰不放手,脑袋埋在她的怀里,闭着眼睛,一副醉的不轻的样子。
“还装。”云杳捏捏他的后脖颈。
猜叔不语,只是抱的更紧了。
云杳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揪了揪,“我要洗澡去了。”
“一起。”声音闷闷的,有些低哑。
话落,云杳就被打横抱起。
“不要,阿猜我好累呀。”她抬手推了推男人的胸口,一边有些困得打哈欠。
“小姐,出力的是我嘛。”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颈上,撩起一池春水。
浴室的门被踢开,又被合上。
夜,还有很长。
作者:读研后,发现身边的同学都变得更平和包容了好多,大概是年龄的增长吧。还有谁懂从高中到研究生,室友都是正常人的含金量,超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