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在了原地，原来解约是程渡让办的？！
程渡就这么讨厌他？还是说程渡在讨好顾秋？
还有顾秋头疼和他的手有什么关系？一时间他僵了好几天的思维转的飞快，却得不出所以然。
“那天只顾着你，他在车里呆太久了，手不可能恢复正常，让他在这里还不如让他去找个工作，好歹也是个名牌……”
那天只顾着他，只顾着顾秋…
这是什么意思，他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堵在嗓子里，噎的他难受。
难道车祸那天和他叫的出租车撞在一起的是程渡？
而程渡只顾着顾秋，全然不管他的死活，让他在车里呆了那么久，呆到手废掉？！
眼前一花，他伸手想扶住东西摸到了门一旁细高的青花花瓶，花瓶撑不住他的重量，结果连人带花瓶一起摔倒了地上。
办公室里的程渡和顾秋听到声响出来就看到他半趴在地上，满手的血。
“柳先生？！”最先出声的居然是顾秋，然后急急忙忙招呼程渡去扶他，却怎么也拉不起来，程渡却只是皱着眉头站在那，一动不动。
世界是旋转的，他觉得有人在拉他身体却不能给予反应。
这是怎么了啊。他想。
“柳先生，你快起来吧！”他终于听到顾秋焦急的声音，顺着顾秋拉他的手慢慢的站起来。
四周的氛围一时间让跑出来看热闹的助理都觉得尴尬，不过他还记得给自家上司排忧解难，这种情况着实不适合继续在外面待着。
“老板，您看柳先生这手，快带他去里面包扎一下吧。”
这话提醒了顾秋，拖着他进了办公室，程渡也跟个进来。
他被安置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顾秋催促程渡去找医药箱，他知道他的手划伤的严重，不觉得疼，血不停的往外冒。
“不用找了。”他开口制止。
程渡还不如一个外人着急，这伤处理不处理没有区别。
“程渡。”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要往外面涌，到了喉咙却堵塞起来，但有的问题可能是太想知道，于是会自己脱口而出。
“那天车祸，另一辆车是你吗？”
这话问的程渡张不开嘴，连找医药箱的顾秋都停下来。程渡被他盯得不自在开口道：
“是，但车祸的确是个意外。”
他知道程渡不屑于隐瞒，接着问“你知道另一辆车上是我吗？”
程渡点头，下一秒却被突现站起来的他扇了一巴掌。
“当时我们还在一起啊！”他觉得他的心都裂了，好像要穿过肋骨，来透透气，“你为了顾秋不救我……”
“是你毁了我，你毁了我……”他看着流血的手，一边地念，一边往外走。
被打的程渡也回过神来了，想要去拉的手却被他一巴掌打开。
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他想离开，离程渡远远的。
走出公司大门被冷风一吹他才缓过神，回过神却控制不住自己。
走人来人往的路上，他的眼里像装了一座湖，湖塌了，决堤着水。
梦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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