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太累了。”把完脉,无了道:“我待会派人送药来,明天就能醒。”
李莲花坐在床边望着昏睡的白浅,下颚绷紧,眉间浮现一道浅浅的勾壑。
她刚刚的状态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等等,白姑娘?
李莲花眸光微动若有所思地看他:“我记住我只说过喊你来看看,没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
无了戏虐的眼神扫向他:“李施主这是在考我?老衲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怎会不记得。”
“不是,和尚。”李莲花替白浅捻好被子,拉着人走到外间。“你说清楚,认不认识,什么记得不记得?”
见他神态不解不似作假,无了诧异的看他:“李施主忘了?不应该啊!说来,李施主还算是这位白姑娘救的呢。”
“等会!”李莲花揉了揉眉心,这又那跟那的事了,他不是无了这和尚救的吗?“你跟我讲清楚,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无了神色也认真起来,“你随我去老衲房间处说。”
………
听无了讲述完,李莲花喝了口茶水压惊。“所以我是白浅救的,可能连身上的碧茶之毒也是她解的?”
“这老衲就无从得知了,在普渡寺打了一场后白姑娘就怒不可遏地离开了,原以为你们在没交集,结果几个月后白姑娘来到普渡寺让我给你开些补药。”
“在后来老衲就没听过你的消息,派人去打听也毫无所获,就如同消失了一般,老衲还以为你是在躲我们这些故人。”
无了一脸感叹:“老衲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那碧茶之毒绝非老衲所解,倒是白姑娘,她能压制。”
接收到的信息越多,李莲花面色越沉重。“和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曾经并没有有关她的、你说的那段记忆。”
“我两年前醒来,前面的记忆一片空白,我怀疑我和她有关系还是因为她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嗯?”无了也疑惑了,“可我白天给李施主号脉,你体内并无不妥啊!”
李莲花搓了搓脸,“会不会是你认错了,你说我与小狐狸十年前相识,可她骨龄才十八,年龄也对不上啊!”
“白姑娘这张脸,老衲这些年也就见过她一个,容色姝绝,便是老衲到了古稀之年也不会忘。”
李莲花人都麻了,信息太多大脑超载。
从无了处离开,李莲花一路整理信息,连跟在身后脸色铁青的笛飞声都懒得搭理。
乘李莲花准备关门的空隙,笛飞声双手握拳直冲李莲花而去,李莲花轻而易举的抬手攥住他的手腕,然后一脚把人踢出一米远。
“阿飞,佛门禁地,脾气收敛些。”
“李莲花!”笛飞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像要喷火。“十年前,你是因了中了碧茶之毒才输给我的,对吗?”
“我跟你说,你这偷听人说话的毛病得改。,不然哪天遇上个脾气不好的,担心把你打死!”李莲花没好气道
“亏我还以为十年前我险胜于你,洋洋得意。”想到这些天他在李莲花面前的种种,笛飞声额角青筋暴起,被气到面容扭曲。
笛飞声眉头狠狠一拧,整张脸阴沉得像要下雨的乌云,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拉起李莲花往外走。“走,去外面,打一场。”
李莲花手腕一翻挣脱,在笛飞声又靠近时一掌拍在他胸口,把人推了出去。
“烦着呢,睡觉去。”说完啪了一声,关上门。
“李莲花!!!”笛飞声怒吼
“咦,阿飞?你站在李莲花门口干嘛?”方多病一来就见笛飞声面色黑沉好似要杀人的脸色。“你不会是准备趁我不在,欺负李莲花吧!”
“蠢货!”笛飞声阴森森的吐出俩个子,抱着手离开。
“真是的,怎么一个俩个都像我欠他们银子一样。”方多病抿着唇,不解的生闷气。
第二日清晨,白浅从床上醒来,回想昨夜的一切掀开被子就往外跑,她怎么能闯这么大货。
“白姑娘,你醒啦!”
白浅的身影如同一阵风般从方多病眼前呼啸而过,方多病打招呼的时间,白浅已经窜进屋了。
方多病伸手拦人的动作一顿,张嘴想提醒她佛彼白石在里面的消息又咽了回去。
算了,有李莲花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交谈,李莲花抬眸望去连忙放下手里的少师剑去牵她。“怎么没穿鞋?”
白浅顺从的被他牵到蒲团上坐好,警惕的望着云彼丘他们。
“白姑娘,昨日之事是误会,今日前来,一是为了赴昨日赏剑大会之约,二是为了道歉的。”云彼丘对她的警惕和排斥默不作声,解释道:“子矜昨日行事莽撞,多有得罪。”
“但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对乔女侠关心则乱。还请白姑娘多加凉解。”
白浅撇了眼那把假货,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怎么拿这柄假货来堵李莲花以及外面悠悠众口?
“凉解?他因乔女侠关心则乱就要拿人一条命去填?”白浅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彼丘,不善道:
“道歉都不用亲至,想来是肖大侠太过精贵,觉得我和李莲花两条命太轻,想要借百川院的势来压我们这种无权无势、命如草芥的平头百姓。”
纪汉佛脸色一沉,开口道:“白姑娘见凉,昨日乔女侠受惊严重,子矜昨夜起就寸步不离的守着,脱不开身。”
“哦,你是觉得我受伤不严重,无理取闹咯,不若我现在就上百川院,给尊贵的肖大侠刺上一剑”白浅挑眉看向纪汉佛,含纱射影道
“此事是我们不妥,白姑娘,我们改日便让肖大侠备上厚礼,亲自来致谦。”
“改日是哪日?来世吗?”拍开李莲花试图阻止的手,白浅火力全开且毫不客气:“厚礼是什么?一碗花生粥?”
“不了,你们带回去给那位尊贵的肖大侠吧!”
直说的百川院众人怒火中烧,石水向前两步,沉声道:“白姑娘,你不要仗着你身后是隐世的玄学世家就不把百川院放在眼里。”
“你既然知道我出自玄学隐世之门,就该当心仔细别招惹我。”白浅顺坡下驴,装得高深莫测。“毕竟我脾气不好,要是那日一时兴起,各位岂不是都不好过。”
白浅负手而立,笑容乘巧又让人不寒而栗:“用剑我的确比不过金贵的肖大侠,但玄学一道,你们玩不过我。”
白浅两指夹起假货少师剑,眼神嘲讽,斟字酌句地道:“毕竟,万一那天打雷劈了百川院可就不好了。”
“所以,还请几位带着你们的假货,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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