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妹妹,你别担心了,既然三王爷说等段时日就可放出,那一定等段时日就可放出,我相信三王爷说的话。”回去的路上柳承谨看着沈黎初颓败的模样,忍不住安慰道。
“睿表哥,你怎么这么相信三王爷。”沈黎初闷闷不乐道,“我不过是想去见见我爹也不行。”
“珍妹妹,沈伯父已经被关在县衙大牢半个月了,平日里连和你家最要好的王县令,面对你们的苦苦哀求都不曾让你们去牢里探视,就怕扯上关系。如果不是我们找上了三王爷的路子,很可能我们连军饷册子的存在都不知道,哪还能有什么沈伯父过几日就可出来。”柳承谨看沈黎初听下去了,继续道:“再说三王爷的为人,他母族是赫赫有名的河西崔氏,最是注重言行一致,他自小便是如此。当今陛下也对其给予厚望,不然何故派他来这边陲小镇。”柳承谨靠近沈黎初耳边压低了声音,“三王爷刚一拿到军饷册子,就说沈伯父等些时日可回,再加上王县令被他派去南州,想必王县令一旦回来,这件事也就尘埃落定了。这段时间,我瞧着王县令倒像是太子的人。”
“太子?”沈黎初小声地低呼一声,“睿表哥如何看出的?”
柳承谨静静凝视了一眼黑黑的夜,说道:“王县令自从七日前三王爷到来后,就频繁往外发信,我截了一封信看到的。”
“睿表哥,你不要命了。”沈黎初急得快要哭了,“若是此事被发现,我是万死难引其咎。”
“珍妹妹不可胡说,我一向做事谨慎,王县令不会怀疑到我身上的。我刚刚趁你拜见三王爷时,已经托木槿姐姐转交给三王爷了。”柳承谨宠溺般的轻轻摸了摸沈黎初的头顶,笑着说:“有了这封密信,想来王县令无法再为虎作伥,沈伯父不日定能回来。”
沈黎初如何不懂柳承谨的用意,他何故要再去截那密信,无非是为了她。
沈黎初感动得心都砰砰跳了起来,抬起头看向他,远处的灯火朦朦胧胧的映出柳承谨眉如远山,目似繁星,俊美刚毅的脸庞,沈黎初抑制住心下的悸动,往后退了两步,郑重地抱拳向他作了一辑:“谢谢睿表哥。”
“傻丫头。”柳承谨笑着把沈黎初扶起,沈黎初也不再多作姿态,笑眯眯地和柳承谨并肩回家。
在星光的陪伴下,回家的路好像很短也很暖,至少这些日子以来陪在她身边的除了家人,还有一个他。
他们二人回去跟沈母柳氏朱氏说明情况后,沈母留了柳承谨过夜,又单独拉着沈黎初说了一会悄悄话,等月上中天时才放她离去。
至此,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