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怎么了?”林河悄声问着林青,林青摇摇头。
“你说殿下让我截下那个人,自己跑去沈姑娘房里,千辛万苦救下沈姑娘还被沈姑娘气出来了,殿下这是何苦啊。”林河喋喋不休道,林青示意他闭嘴,但是晚了。
“等回去,自行去领五鞭。”周辰安冷冷道。
“是。”林河噤声应道,暗自怪自己多嘴,以后要多学学林青少说话。“截下的那人我已经处理好了。”
周辰安听闻眉头都没抬,淡声问道:“刘承谨什么时候到。”
“后日下午。”林青道。
“竟然提前了一日。”
“似乎有要紧事,路上赶得急。”
“哼。”周辰安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他倒要看看刘承谨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一想到这,周辰安不禁气恼沈黎初了起来,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不通情达理的姑娘,早在她敢与他对打时他便知道,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如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放纵她如此的羞辱自己。
他还从没有这么狼狈过,从小到大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也要得,何况一个小小的沈黎初。
想通这一点,周辰安冷笑着前往前院会客厅坐着,王公公已经被周围的人吹上了天,酒喝得多了脚步难免虚浮了起来,还好见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还能保持清醒,没有夸大其词,得意忘形。一看到周辰安生人勿进的模样,不禁酒醒了一大半。
好在宴会没有多久便结束了,王公公不甚酒力自去歇息了,沈家送走了宾客,一行人面色沉重的来到了沈黎初的小院。
沈母眼神犀利的审视了沈黎初一番,发现她并无异样,暗自放下心来。
沈黎初已在金橘的伺候下喝下了第二碗汤药,解了毒,认真的梳洗了一番,二人梳理了过程后,沈黎初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惊慌失措了。
三王爷端坐在上首椅子上,两侧分别坐着沈母,沈大沈二,柳氏朱氏和沈黎初。
七人分别听了金橘的讲述,金花和金玲的汇报后打发三人下去守门。
“这么说,一切都是林雨兮的主意。”沈母恨恨道。
“可不是,那丫头真是鬼迷了心窍,你说她干这种事有什么好处。”柳氏气呼呼道。
朱氏从始至终都震惊着,沈二提前交代了她不要说话,她勉强控制了自己的嘴巴说话,只是一双眼睛不停的看来看去。
“混进来的小厮呢?”沈母恨声道。
“儿媳没有找到,请母亲责罚。”柳氏惭愧请罪道。
“这与你有何干系,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沈母话音一落,不自在道:“珍姐儿,此事你如何看?”
沈黎初恭敬道:“三王爷已经处罚了林雨兮,我自是无话可说。”
“好。”沈母点头道,带着一家老小磕头谢恩,“谢三王爷。”
周辰安看着虔诚的一家老小,连忙扶起沈母笑道:“沈夫人多礼了,此乃我分内之事。”
沈母狐疑的看了看三王爷,不明白他是何意。虽说沈母知道沈黎初中了何物,但她刚刚看珍姐儿并无在意的模样,意识到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可。但听三王爷言语,似乎并不想这样,沈母一时为难了起来。很快她便想通了,一切应以珍姐儿意愿为主,沈母便装糊涂道:“多谢殿下了,珍姐儿今天吓坏了吧,快去休息休息。”说着沈母便拉着沈黎初的手往内室走去。
周辰安知晓沈母的意思,便默不作声的看着二人离去,沈大沈二随即对着周辰安说有要事相商,周辰安便跟他们二人来到书房,柳氏朱氏紧跟着沈母二人进了房门,安慰了一番沈黎初。
自始至终沈黎初都守口如瓶,并未透露二人发生了什么,大家也都选择了装聋作哑。
柳氏朱氏安慰了一番便自行离去,只有沈母还像儿时一样抱着沈黎初一遍又一遍轻轻拍着她,像哄睡一样的做法安抚了沈黎初苦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