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橘怎么样了?”沈黎初皱眉喝完了苦苦的汤药,吃了一颗话梅这才舒展了眉头。
“再过两三日就可下床走动了,绿草天天在一旁伺候,两人年龄性子差不多,倒也能玩到一块去。”木叶笑着接过空碗端给一旁的丫环,熟练的扶着沈黎初躺下。 “夫人,你可要出去走动走动?这一个月来您天天不思茶饭,我担心您伤了身子。您的拳最近没打是不是都生疏了,也该起来打打拳才是,殿下新给您招了四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丫环来,您也该去试试她们的底,也好叫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心里有数。”
“三王爷呢?”
“殿下昨日随皇上去围场狩猎了,估摸着还有个三五日才能回来,夫人是有什么事吗?奴婢这就让人去请王爷回来。”木叶欣喜道,王爷每每一来,侧福晋就冷嘲热讽一番,渐渐地王爷也不肯来了,这已经半个多月没进她们微云院了。
“不用了,等过两日王爷回来再说。”沈黎初笑着说道,“等明日我精神好点,看看那四个丫环。”
“好嘞夫人。”木叶看沈黎初闭上眼休息了,开心的放下床帏走了出去。
自从上次二人发生争执,周辰安不顾她意愿之后,沈黎初已经彻底对周辰安死心了。
她是他的侧福晋,他连给她尊严的机会都没有,若是她与睿表哥有什么,他此番这种作为还可理解,可分明她与睿表哥恪守本分,并无逾越之举,周辰安那种做法实属叫人恶心。
沈黎初已经厌烦透了,为了天子赐婚,她已是放弃了自己,来了这京都从来都是谨言慎行,但是周辰安何曾看到,他只会为了他那一点捕风捉影的猜测折辱她。
若是那次遇袭和金橘跑掉了多好,也不会牵扯甚多。
“夫人?”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床帏外响起。
“谁?”沈黎初坐起身看向床帏外模糊的身影。
“奴婢是微云院做洒扫的小米,夫人,我是受人之托给你送一幅画的。”小花怯生生的说完,赶紧把怀里的画从床帏边塞进去后,立马走了。
沈黎初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卷条状,沉思了片刻便下床捡了起来,她缓缓打开,噗嗤一笑,画上的正是那日被沈黎初一脚踹开的王小四。
只见他面目肿胀不堪,肥头大耳,身上到处绑着绷带,极是可笑。
画旁还有字,道已是安顿好那父女,王小四未再去找麻烦。
沈黎初连日来的伤心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想来睿表哥一切都安排好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这小米给他递画的,沈黎初越看画心情越好,想来睿表哥没有牵扯其中,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