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金橘被人押着进入殿中。
“快放开她。”沈黎初大呵一声,两个侍卫巍然不动的按着金橘跪在院中。
“周辰安,你让人放开她。”
“沈黎初,你终于看到我了。”周辰安轻笑一声。
沈黎初皱着眉看周辰安一步一步靠近她,他微凉的手指轻抚她脖间的绷带。
“你这里疼吗?”
突然间周辰安五指紧握住沈黎初纤细的脖子,慢慢收紧。
“小姐,小姐。”金橘挣扎着要起来,但是敌不过强而有力的两个侍卫,只能哭着跪在地上无能为力的看着。
沈黎初面色通红,渐渐感觉呼吸不过来,不停的用手扒拉着周辰安的大手。就在沈黎初感觉自己要窒息而死时,周辰安忽的松了手,沈黎初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孩子,我的孩子。”待呼吸顺过来后,沈黎初颤抖的手摸了摸肚子。
周辰安望着沈黎初小心护着肚子的模样,发出冷笑声,“你倒挺护着这个孽种的。”
“周辰安,你什么意思。”沈黎初震惊的看向他。
“两月有余的孩子,你那日也在柳承谨府上待过,你如何敢肯定这是我的孩子。”周辰安冷笑连连,觉得沈黎初甚是可笑,正襟危坐的坐在大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向跌坐在地的沈黎初。
“周辰安,你若不想要这孩子直说便是,无需在这污蔑我。”沈黎初不屑的看着他。
“柳承谨,你说呢?”周辰安望向被抬进来放在地上不能动的柳承谨。
“皇上,我与珍妹妹从无逾越之举。”柳承谨急得咳嗽连连。
“你们昨日那般郎情妾意,是朕误会了你们不成。”周辰安冷着脸,“金橘,你说呢?”
“皇上,小姐是清白的,是清白的啊。”金橘哭着大声说。
周辰安皱着眉挥了挥手,立时就有婆子上来拿布堵住金橘的嘴,捆绑在长椅上,一左一右打着板子。
“金橘金橘。”沈黎初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周辰安用手拉着她的头发按在自己腿边。
“周辰安,是我错了,你罚我好不好,放了金橘好不好。”沈黎初哭着乞求般的看向周辰安。
周辰安怜惜般的一点一点拭去沈黎初眼角的泪水,“若你不三番五次的去找柳承谨就好了,你的丫环帮了你那么多次,这个板子是她该受的。”
“不,是我错了,是我的错,你放过她,我求你了,我求你了,皇上。”沈黎初哭泣着,讨好似的的用手拉着周辰安的袖子。
周辰安冷笑着,一旁的两个侍卫猛的踢了柳承谨一脚,对着柳承谨就一顿毒打。
“停下来,让他们停下来,皇上,我求你了皇上。”
周辰安捏住沈黎初梨花带雨的脸颊,冷冽的说道:“我当着你的面打他你又能如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戏耍于我,你不是喜欢他画的画吗,如今他的手伤筋断骨过,日后怕是再难为你画画了。那个叫小米的,我已送她和她的父亲团聚,想必她在九泉之下还要感谢你呢,沈黎初。”
“你对我并无情意,不过是利用我罢了,如今这个帝位你已得到,又何苦乱杀无辜。”
“无辜?”周辰安紧紧捏着沈黎初的脸颊,逼迫她看向他,“你让她帮你们暗中传情的时候,你可曾替我想过,沈黎初,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废人。”
“等他断过的腿再好时必然一瘸一拐,日后他全身丑陋不堪,不良于行,我看他再也无法牵着你的手逃跑了,昔日风光俊朗的状元郎都是因为你才变成如今的模样,珍儿,你可还喜欢?”
沈黎初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寒,原来睿表哥的伤真的是他打的,她没有冤枉了他,亏他昨日在大哥面前如此惺惺作态。
沈黎初心痛不已,肚子也在隐隐作痛,
“周辰安,分明是你不信我,你对我满是算计,就以为别人也像你一样。是我惹怒了你,你现在迁怒他人算什么!”
周辰安和沈黎初怒目而视。
“我好难受,周辰安。放了他们好不好,周辰安我可以试着去喜欢你,这个孩子是你的。”沈黎初强撑着说完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