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风声鹤唳,太子残暴不仁,嗜血冷漠。
大家都觉得太子要与皇位失之交臂了,安安心心等老皇帝双腿一蹬,没成想夙夜轩脑子抽风先上来就是逼宫。
大皇子党原地吐血身亡:你脑子瓦特了?逼什么宫啊?那皇位迟早都是你的,急什么?你这样不就是把自己往叛贼上推吗?
呵tei,恋爱脑。
一时间风云巨变,众人还没缓过神来,大皇子的速度极快,率领的军队如黑色潮水一般涌入皇宫,直逼昭帝寝殿。
夙北渊立于高墙上负手身后,势在必得早已命人数箭齐发,绝不手软,杀意满满。
锋芒尖锐如同雨点般毫不间断地凌空朝夙夜轩射来。
凌乱的脚步,惊慌的马啼嘶吼,兵刃交击的清脆轰鸣,夙夜轩立于马上,挥剑一一扫下,他眉眼冰冷,一身银色军甲上还沾染了大片的血,两人自夺权以来便如水火,夙北渊为杀他此次下足了功夫。
三人各有心思,傅锦微早已为他疏散敌军,从城门到皇城的禁卫军脆弱到不堪一击。
夙夜轩带领叛军一路破了承乾殿一脚踹开了昭帝的寝宫门。他第一次提着带血的刀去见他那个从小敬仰的父皇。
外面火光冲天,嘈杂之声如浪潮袭耳,夙夜轩看向斜坐床榻的疲倦身影,满身戾气突然一下子泄去。
龙榻上的人影缓缓撑起身。
“吾儿,何意?”昭帝脸色蜡黄干枯,前额隐有黑气,可见他已经病入膏肓,活不长久。
“父皇,儿臣想向父皇问清一件事。”
昭帝脸色不悦,浑浊的双眼扫向他手中的长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栽培你,你就这样将我一片苦心葬送?
可是夙夜轩好像再听不见其他话了,抱着一丝侥幸,夙夜轩终于问出口:“阿月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吗?”
“你逼阿月去杀傅锦微有没有想过儿臣?父皇,你变了许多,从前我眼中的你,不会像现在一样冷血无情,你会教我此生情深义重,只呵护一人,绝不牺牲任何人……”
“混账东西!”
昭帝突然暴跳如雷,费好大劲爬起来不断地摔砸着房间里的东西出气,刹那间“唏哩哗啦”响成一团,房间内一片狼藉。
得不到昭帝的回答,夙夜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父皇,如果像您所说一样,当上这九五之尊一切皆可,那您该退位了,昭国也该易主了。”
他此次谋反已经和傅锦微赌上了一切,生平第一次沾染这么多无辜的鲜血,但是,不能回头了。
昭帝怒指夙夜轩,结结巴巴,大脑迟钝,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表达自己的意思。手指颤抖,指了夙夜轩好久,
“这皇位朕想给就给,朕不给你也别来抢!糊涂!糊涂啊!”闻言昭帝急怒攻心,血冲大脑,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过去。
他死也不敢相信他这向来正直的儿子会做出逼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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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压压的天空下,一场大雨将至。皇城被“叛军”围堵的水泄不通,宫人乱如麻的挤在一起、嫔妃扛起包袱逃命。
叛军小兵甲疑惑:“大皇子不是说让我们不要滥杀无辜吗?”
叛军小兵乙盯着不远处和他穿着一样衣服但是抹起别人脖子嘎嘎快的人,瑟瑟发抖:“是啊但,这…不像是我们的人……”
不是我们的人,那又是谁的?我们扮演的叛军里混进了…真正的叛军?
……
燥乱的叛军厮杀一片,须臾,有尖锐的利器斩下了逃亡人的头颅,无数的利箭纵天而下。
皇城沦为地狱。
与傅锦微约定的时间已到,夙夜轩只一个闪身,手中长剑横在了昭帝面前,一缕殷红鲜血沿着昭帝的颈脖缓缓流下,“父皇,传国玉玺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