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渐渐游弋在她的腰上,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几处敏感的地方,知道他要做什么,傅锦微像只濒死的鱼。
“你何必如此折辱我?”
身下的人冷冷一笑,即使眼睛已经被蒙住,夙北渊都能想象到从里渗透着的厌恶。
“折辱?阿锦你可知我这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
我那好不容易看清的感情,喜欢,对于你来说是折辱?
夙北渊难得一次放轻了语气:“阿锦,我知你厌恶,我也是第一次喜欢男人,你能不能也试试喜欢我?”
曾经战声显赫的小将军现在声音低的沙哑,透着丝丝寒意和嘲讽。“同为男子,你罔顾人伦,恶不恶心?我平日教你的你是全作耳旁风了?”
“确实作耳旁风了,阿锦何不如以身受教?这样我可能会记得。”夙北渊餍足的舔了舔嘴角,艳冶的唇弯起了愉悦又恶劣的弧度。
“夙、北、渊!”小将军气的面色冷青,一字一字从嘴里蹦出来,恼羞成怒,挣扎过程中莹白的细腕上已经被束带捆缚勒出红痕,夙北渊只是瞥过一眼,粗沉的呼吸一瞬间平息,眼眸危险明涌。
“阿锦,别动,你也不希望柳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不是?”
虽然万般不愿开口,但这招确实对傅锦微管用,只听到这个名字她便老老实实的停止了挣扎,宛如拔掉了一身刺。
“傅锦微,你是不是故意的?”可是说完他又不悦,俯身压下去赌气般一口咬在了她纤细的脖颈、而后向下锁骨也被他印下一个又一个炙热的印迹……
傅锦微表面稳如老狗心里已经在疯狂呐喊,她看到头顶马甲数值一层层往下掉,身上的里衣就要被剥开露出里面的真相,终于忍不住想要大喊一句雅蠛蝶。
见她一副如同受刑屈辱的模样,夙北渊原本动情满身的燥热如一盆凉水兜头下。
转瞬间他又恢恢复了一贯的淡薄冷清,五指解下傅锦微手腕上的束带,墨色的眸中乍闪阴鸷沉沉。
他一言不发,俯身修长五指又拨开她眼上的遮挡,四目相对,傅锦微就见面前的人阴鸷的目中只剩下她一人。
傅锦微只一眼就清楚他现在很生气,默不作声将衣服捡起穿在身上。
明明是他将她压在身下趁虚强迫,可傅锦微到现在却还能淡定的将剩下的衣服穿的一丝不苟,贵雅清冷,连衣襟都不曾乱的优雅。
夙北渊整个心脏沁出酸味,手指攥紧衣角骨节绞得泛白。她从始至终都是那天上清冷出尘的月亮,对待芸芸众生平等,如此遥不可及。
不过他夙北渊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他要那月亮下来只照着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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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微回来天色已晚,腿脚的不便让她走起路来也有几分狼狈,暮色几乎与她的背影融为一体。
听见傅锦微回府,刘如月早已拿着大氅急匆匆赶至,见到傅锦微一怔,急急询问道:“怎么了夫君?新帝为难你了吗?”
傅锦微习惯性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接过大氅顺势披在她身上:“没有。晚上凉,怎么穿这么少出来了?今天有好好喝药吗?”
刘如月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胆回顾书中模糊的印象,反派夙北渊跟书里不一样怎么即位了?按道理说不应该是夙夜轩吗?怎么夙夜轩逼宫被关大牢了?
可是见到傅锦微平安归来,刘如月一颗上下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她点点头笑道:“夫君我给你热了晚膳,先去用膳吧。”
“我今天无聊看了好多医书,晚点给你捏捏腿吧,我学了几个重点穴位可以恢复腿部肌肉内正常的气血运行,还有啊今天的许娘子做的甜糕好好吃,我给你留了几个……”
小丫头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似乎在憧憬美好的未来,她的小手不自觉握住傅锦微的手,回过头目光灼灼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夫君,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吧?”
傅锦微狭眸笑意泛滥:“你觉得我在,我便一直在。”
刘如月一双明眸微红,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
她的傅锦微是鲜活存在的,不是书中冰冷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