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将军遭刺杀意外身亡,满京素缟,朝中对外只宣称是敌军埋伏的刺客,人们叹哭惋惜着傅锦微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竟早早这样殒了命。
而没过几日,宫中传闻锦帝带回了一个貌美女子,那女子被包裹的极其严实,有好奇的小宫女曾好奇见过一次就被黄泉暗卫拦腰斩断,血流三尺。
众人大惊失色之余噤若寒蝉,路过那处禁地都要低着头生怕瞧见什么不该看的。
只是这名女子性格孤烈,三番两次逃出都被擒了回去,然后等待她的又是一夜云雨。一贯在朝臣眼中暴戾喜怒无常的锦帝终于露出真面目,疯的比谁都还狂。
这一日,一身湿透的她被夙北渊铁青着脸强制抱回了寝殿去,傅锦微不顾一切的抓咬他,窒闷的怪异空气中立时多了鲜血的味道,他却恍若不觉,阴冷的双眸只发狠的看着她,再不是往日那样的温柔了。
“你为了逃离我,居然想着跳下暗河。”
那暗河汹涌无比,跳下去的人很快就被冲入急湍的江流里,很难寻回了,更别说还能活着。傅锦微现在虚弱如此,为了逃离他,她真是不要命了。
见她脸色苍白异常,浑身都在颤抖,他的钳制才松开了些许,他俯身过来,冷冽的威压冰凉的冲在傅锦微颈畔。
“下次还敢,傅家满门抄斩,你赌还是不赌?”
他声音低沉,难得一闻的温柔,却未改自骨子里散出的寒意,说着最令人恐慌的话。
傅锦微抬手就重重搧在了他冷戾瘆人的脸上。
“卑鄙!”她驰骋沙场数年,何时被人这般拿捏威胁。
夙北渊不怒反笑,舌尖抵过肉壁吐出一口血沫,他冷沉的面容上,阴鸷的神情十分可怖。
大门在下一秒关闭,夙北渊踢开镜台前的锦凳,粗暴的将她按在了案面上。
这镜子打磨的极其光滑,是顶好的上品,可惜她平日从未施粉黛妆。
如今倒是第一次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现在的模样。
他猝不及防的压下,密密重合在一起的两具身体,一个是气的在发抖,一个是疼的在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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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颤栗过后,傅锦微只觉的眼前一片黑暗,一切的感觉都变的迟钝了。
她陡然昏厥了过去,他忙将她抱住,看着她不正常潮红的面色,方才的怒瞬间化作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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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将悬在朱色华檐下将熄未灭的宫灯小心取了下来,灯火通明了一夜,整个宫中笼上了一层阴霾。
“娘娘身体本已是强弩之末,大病未痊愈,又添寒气,怕是三年都难活……”老医师神色凝重娓娓道来。
夙北渊望向那榻上女子,暗藏已久的深沉狠厉全部露了出来,目中却是悲凉一片。
“怎会,她那般神通广大,怎么会活不过三年?”
夙北渊的声音不低,老医师听入了耳中,骇然皱眉:“身上的病可慢医,这心疾就难了。”
通透的老医师惋惜道:“皇上应该放开将军,她是昭国翱翔天际的鹰,不是你娇贵的笼中雀,你这样强制她,只会要了她的命。”
殿中刹那静寂,夙北渊久久愣怔过后便是咬牙切齿的震怒:“休想,休想离开,她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怀里。”
他从来都是个能忍的,东宫十几年偷生,多少辱骂和殴打他都一一忍受下了,理智和心性变态的强硬。
唯独傅锦微,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濒临失控,心中的嗜血猛兽即将挣脱铁链的束缚,他都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傅锦微于他,是他的命。离开她,他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