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派了那么多人都无人能见度均山人的真容。”
“平南王视我为棋子,我的身世已成他拿捏我的把柄,自然不会让我在旁人面前露面。”谢危从地下拾起以前掉落的枫叶递给沈昭,“薛远如今已被权利迷住了双眼,他不会收手的,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他和平南王自相残杀,瓦解他们的势力,可这条路太危险,我不想你涉险。”
沈昭接过枫叶举起来对着太阳看,阳光透过枫叶洒下来,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她转头又看向谢危,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道:“谢危,少年时你曾与我说过,夫妇本是一体,未婚夫妻也是如此,现在我只问你,你不想让我与你退婚,那你说的话现在还算不算数?”
谢危看着她沐浴在阳光中,浑身仿佛也发着光一般的明亮,让人想要靠近,他也跟着笑,“我说过的从来都算数。”就算路有荆棘又如何,他总是会护着她的。
“哼,算你终于说了你今天的第一句人话!”沈昭把枫叶收进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打算回去做成书签。
“不过你就放心吧,本宫堂堂长公主,不过是一些逆贼游党,若真是敢到本宫面前来,来一个本宫杀一个。”
谢危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她,这是近些年来幸福距离他最近的时刻了,他一定要紧紧抓住。
两人这才终于开始安静的赏起枫来,沈昭会挑一些这些年的趣事讲给谢危听,尤其着重讲了自己把薛太后气的跳脚的事迹,谢危也会静静的倾听着沈昭的过去,好像这样能弥补两人彼此空缺的那些年。
待两人终于开始有说有笑起来,一直守在远处的几人才放下心。
青莺:诶,殿下怎么哭了……诶,谢少师怎么也哭了……诶诶诶,怎么抱在一起了…哎呀怎么又拉扯起来了
剑书:哎呀先生怎么把公主惹哭了啊……不是,怎么两个人一起哭啊……嘿嘿嘿抱了抱了……啊先生怎么挨了一巴掌还笑啊
要不是沈昭和谢危都吩咐了不准他们过去,又有青雀和刀琴拦这,这两个人早就冲过去了。
晌午时沈昭嫌太阳大太晒,便拉着谢危去禅房吃斋饭。
因着沈昭之前总是来,寺中专门留了一间禅房给她,小沙弥给她端来今天的斋饭,两碗很普通的素面,并几叠小菜,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沈昭却觉得吃着很不错,清淡又爽口。
谢危看她喜欢不自觉的也多吃了些,两人到最后竟都有些吃撑了。
沈昭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还是比较在乎礼节的,今日不知怎么的胃口大开竟把那一碗素面都吃光了,现在有些撑得难受又碍于面子不想说,只能自己偷偷的揉肚子。
谢危到底是男人,虽然吃的也比平常多些但感觉还好,看注意到沈昭偷偷揉肚子便料想沈昭是吃多觉得撑了,便笑着说道:“我许久没来这护国寺,不如咱们继续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