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不要!我就要这辈子!”
“师叔,万年了,你怎么还不入我的梦。”
“师叔,我总算找到你了!”
床上睡着的小人猛的起身,大汗淋漓,眉头都紧紧皱着。
一眼望去,那人是一个约莫十七岁左右的少年,穿着白色僧袍里衣,虽然是在黑夜之中,可面目依然清晰可见,白净秀气,出尘脱俗。
他没管自己汗湿的衣裳,只是捂着自己的心口,哪里怎么莫名的有几分酸涩,颇有几分不明所以。
无心(天启)难道小僧我真的欠了人情债没还?罪过罪过!可是除了萧瑟的情债,我还欠了谁的。
都怪那光怪陆离的梦,莫名其妙。
“无心师弟!”
响起了敲门声,是师兄无禅,他来找自己了,想必,雪月城的人也来了吧。
无心眼眸流转,落在一旁的舍利之上,师父,晦暗不明。
十日后
雪落山庄不是一座山庄,而是一个客栈,四面漏风,还很破败。它背靠青山,面朝大河,这方圆百里,的确只有这一个旅途人能够落脚的地方。
按理说这样生意应该很好,只是最近大雪封山,生意也就凄凉了几分。
萧瑟穿着蓝色裘衣大衣依靠在门口,看着窗外漫天的雪花,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的很是萧瑟,一如他的名字。
两个小伙计正在趴在桌上打盹,猛的哆嗦一下,惊醒过来,扫视一圈,依旧只有那个自负风雅的老板依旧坐在窗前看雪,就裹着那件蓝色的破旧大衣。
“老板,您看我们这客栈已经开了有五年,现在连客栈都在漏风,是否需要一些银子来修缮一下?”
萧瑟放下茶杯,语气慵懒。
萧瑟(萧楚河)我萧瑟的客栈,要的就是这风雅二字,咱们雪落山庄,背靠青山,面朝绿水,要是房间再多些颓败之感,那就更显风雅了。这正是旅途众人,所热衷的感觉。
小伙计有些懵了,还有些似懂非懂,“那是什么感觉?”
萧瑟顿了顿,故作高深。
萧瑟(萧楚河)正是,在路上的感觉。
叽叽咕咕,小伙计也没有太懂老板的意思,转身走向自己的同伴,猜想着老板是不是要把这客栈给卖了。
萧瑟叹完一口气,就拿着一旁的算盘开始算账,这账看着不景色,心下琢磨着把客栈卖了的可能性。
好像卖了也养不起阿世,要不找二哥和老七要点钱?
嗯,这个想法可以,等会儿就写信给二哥和老七。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团红色闪过。他眨了眨眼睛,想来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可是那红色越来越明显。
萧瑟再次眨了眨眼,懒洋洋的道。
萧瑟(萧楚河)来客人了。
伙计听着老板那声懒洋洋的话立马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朝着自家老板走过去,也顺着老板的视线看着外面的那团红色。
“老板,这个人,连棉袄都穿不起,怎么看着都不像是有钱住店的样子。”
萧瑟眼眸似乎有了丝狡黠,这下是不是可以好好宰一顿。
萧瑟(萧楚河)你可看好了,那位男子的红衣红的很特别,这样的料子除了天启城毓秀坊这样的大铺子,否则要进一批,都要把整个铺子卖了才行。
萧瑟(萧楚河)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谁知那团红色就这样飘过萧瑟的身边。
萧瑟本来心情就不好,因为这个少年看上去就让人讨厌,一点礼貌都没有,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定是江湖中大家族出门历练的子弟,一定很有钱。
“这位客官,你要点什么?”小二自然也是十分谄媚,这般有钱的客官自然是要服务好的。
红衣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一碗阳春面,一碗老糟烧!”
小二差点脚一滑,怎么跟老板说的不一样。
红衣少年又从兜里仔仔细细的摸出六个铜板来,小心翼翼的将铜板一个一个摆在了桌子上,“是六个铜板,没错吧?”
小二看了一眼自家老板,随后又看着红衣少年,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客官,阳春面五个铜板,老糟烧三个铜板,一共八个!”
红衣少年愣了愣,“怎么会!我从鸿路镇上过来,那边的阳春面只要四个铜板,老糟烧只有两个铜板!”
小二顿时板起了脸,“客官可以出门往前走,五个铜板的阳春面和两个铜板老糟烧就在不远百里。”
红衣少年红了红脸,头微微低垂,“那……老糟烧我不要了,给我来碗面吧!”
说完后,他小心翼翼的又收走了一枚铜板。
小二再次忍不住的抬眼看了看自家老板,却见他又忍不住的看着那落雪发呆。
这一看就看了许久,只听见身后不断传来“咻咻咻”的不停吃面条的事情,萧瑟也感觉自己好似饿了几分,正想招呼小二,却见着一群人朝着客栈而来。
萧瑟挂在嘴角的笑意隐隐消失,又是一帮没礼貌又没油水的家伙。
萧瑟拉过瑟瑟发抖的小二,负手而立,看着那群人。
萧瑟(萧楚河)各位客官,本店规矩,先收钱再上菜,所以各位到底是要几斤肉,几两酒,还是提前说好为宜。
举刀的那人拿下放在脖子上的刀,大声问道,“你是谁啊?”
萧瑟闻言,回答。
萧瑟(萧楚河)在下萧瑟,是这雪落山庄的老板。
坐在凳子上的那位,很明显是那群人中的老大,是一个独眼男人,他站起身来,直接站立在桌子上,那巨大的刀直指向萧瑟,“我没钱,但是你一定很有钱!”
萧瑟倒是坦然自若,伸手别掉了那对着自己的刀。
萧瑟(萧楚河)实不相瞒,本店已经一个月没开张了,现在连工钱都开不出来。
“我不管,就算你没钱,你身上这件裘皮大衣也值百十两银子!”
萧瑟(萧楚河)胡说!
萧瑟突然怒目而视,直叫的那独眼男人浑身一颤。
萧瑟(萧楚河)五花马,千金裘,我这身袍子乃是天启城毓秀坊定制的,光做便做了三个月,运便运了一个月,百十两银子,买我个袖子都不够!
这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的都让那人愣了好几分。
“你!”那人举起刀就往面前的桌子上坎去,瞬间,那桌子成了两半,“我说你小子,到底听没听懂我说的话!”
萧瑟皱眉,伸手一个二字。
萧瑟(萧楚河)二两银子!
独眼男人一愣,“什么二两银子?”
萧瑟的语气重了几分。
萧瑟(萧楚河)我说这桌子,二两银子!
独眼男人瞬间被气急,“你这小子!老子今天是来打劫的!给我来上好的酒,上好的肉,再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的人,烧了你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