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辞,你不过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你觉得你自己真的能配的上我吗?”
温盛夏坐在沙发上,娇媚的脸蛋上全是轻蔑。
她不明白,父亲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把自己嫁给身边的保镖。
明明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合拍的地方!
甚至可以说就连长相跟顾泽言都没有可比之处,虽然同样都长着副俊美妖孽的皮囊,但眼前的人却总给人一种狼狈落魄的错觉。
她想,这大概可能就是他身上这套保镖服所造成的吧!
土里土气,丑陋不堪。
而蒋清辞闻言,不仅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甚至反而还微笑的上前俯身要扶她到餐桌前去吃饭。
毕竟,再怎么样,对方现在也还只是他的妻子,总不能饿着吧。
却不知,就在他伸手触碰的瞬间,温盛夏忽然就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蒋清辞,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我不喜欢你!我喜欢顾泽言,我想要离婚!”
“所以我拜托求求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装作一副很懂我的样子,你让我感到很恶心,知道吗?”
话落,蒋清辞俊美的左脸上瞬间就浮现出了一个浅红的五指手印。
而他,则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巴掌原本含笑的凤眸霎时就暗沉了下去。
但也仅仅只是一秒,便就被他给隐忍了下去。
“夏夏,先吃饭吧!要不然饭菜该凉了,有什么事情等我们一会儿吃完再坐下来慢慢谈。”话落,他便就将她扶至到了餐桌前坐下。
毕竟这是他的家,也是他跟温盛夏两个人的家。
所以他不想要因为任何事情而破坏掉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但温盛夏却根本就不这么认为。
而是直接将桌面上的饭菜统统都给打翻在地。
“蒋清辞,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就非要这么固执呢?”她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毕竟她爱了顾泽言十二年,可以说从青涩的少女时期,就将整颗心都交给了那个耀眼夺目的男人。
虽然对方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甚至从未将她放在心上,但温盛夏依旧甘之如饴。
可是却不知,就在顾泽言出国的第二年,父亲突然就说要给她找一个男人嫁了。
当时,温盛夏以为是开玩笑所以就并未当真没有放在心上。
可谁知,然而并没想到,父亲竟真的为了让她跟那个男人断了联系,不惜骗她跟自己的保镖领了结婚证。
所以,她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把这份感情袒露出来。
但更多的是,恨蒋清辞后来者居上,趁人之危。
蒋清辞看着满地狼藉的饭菜和碎瓷片,原本冷清的凤眸此刻布满了阴霾。
被温盛夏这么一闹,他心里纵使有再好的脾气,现在也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了!
“温盛夏,你闹够了没有!”
“我不知道你和顾泽言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但我希望,既然我们已经现在是夫妻了,你至少要对我最起码的尊重。”
“不要让我觉得,跟你结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话罢,他便就转身走进了厨房拿来扫帚和簸箕,沉默地清理着地上的狼藉。
而温盛夏见状,则被惊了一跳。
因为她从未想过,平常看似温顺的蒋清辞今天会突然发火。
随即怔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竟有些慌了乱。
就这样,直到蒋清辞把所有碎裂的瓷片和饭菜都清理干净,才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她,“温盛夏,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离婚,可以,我成全你,但请你不要再像现在这个样子,一味地糟蹋粮食,也糟蹋你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但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在了温盛夏的耳膜上。
见此,温盛夏瞬间愣住,直直的望着他。
毕竟她曾经想过一万种方法去逼退他离婚,但却唯独单单没有想过,最终会是他亲自开口。
霎时,温盛夏竟有些慌了神。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奈何喉咙竟会像被棉花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蒋清辞则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沉稳,但眼睛里却早已经不见了往日里那种隐忍的温柔。
“所以,明天早上九点,我们民政局见吧!”话落,他便就径直朝二楼走去,随即徒留温盛夏一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