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解开了衣服，环抱着他，脸埋进他的脖颈。
光翎感受着从脖子上传来如万只蚂蚁的啃咬，柔软的头发蹭的他很舒服。
可光翎明白她不是真心的，立马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的动作一顿。
“老夫说过。你不愿，可以选择离开”。
羽抬起头看着光翎，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可……很快就收回了手，眼皮垂下，“没有……我只是很乱，需要一点时间”。
“……”
光翎推开羽，快速起身裹好浴巾，流畅的动作就在一瞬间将他自己包裹严实。
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他的脸部，一颗颗水珠顺着他的下颚滴落在身上的浴袍上。
羽的身体僵住了，神色也陷入了恍惚。
心瞬间归于平静，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想法。
他……好像不要她了 。
明明应该暗喜才对，因为只有这样，到时候回去的可能就会大。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种无法形容的难受。
按照计划，她应该很生气，并且上前质问他。
但是身体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开口。
那种难受把一切都抹平了。
羽的眼眸渐渐暗淡，
背对着羽的光翎毫不知情，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老夫需要的不是木偶，等你想清楚了再找老夫”。
光翎起步走出了浴室，顺手拿了一条毛巾披在自己的头上。
羽痴呆的坐在浴池里，水位的高度在她坐着时的胸口。
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眼神空洞的看着水位，完全陷入了自我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羽的呼吸渐渐缓慢，再慢慢的蜷缩着身子躺下，沉入水下。
等她整个人被水淹没，呼吸也在慢慢的停止。
她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缓缓闭上眼，放松身体。
什么也不用想，跟着自己的潜意识放空自己。
在外面的光翎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脑海里依然浮现着羽蹭他是的画面。
手也不自觉的摸上脖子……，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光翎自己愣住了！他在干吗！
转头看向依然没有动静的浴室，光翎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很快拂去。
羽是人鱼，水也淹不死。
可随着时间流逝，浴室依然静如止水，光翎不安的心越浓烈。
他起身试着敲了敲浴室的门。
“……”
里面没有动静。
光翎唤道：“小羽？”
“……”
回应的是一片安静。
光翎再试着唤了一会，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他开门而入，浴室里并没有想象的热水蒸气。甚至都没有看到人影。
光翎暗道不好！疾步的来到浴池边，就看到里面躺着的羽。
她的神情很安详，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但脸色白的很不正常，就算是水下的反光作用，那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气色。
因为光翎没有感受到那鲜活的气息，而是她那微弱到不仔细感受而根本感受不到的气息。
他没有犹豫一秒，一把将人抱了出来，给她裹上新的浴巾。
她的身子很软，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摆动。
光翎慌张的就连心也都狠狠的在跳动，冲撞着胸口，仿佛快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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